多好……」
傅希衡总算松了一气,放她的手,转而到了后台找寻扫地用,把地上零零碎碎的玻璃碎片清扫乾净。
傅絮望着一话不说的傅希衡,心里有愧疚,她似乎不该说那些话让哥哥担心,但气氛如此,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傅希衡把地板恢復整洁后,才回到客厅,往傅絮旁坐。
「可是如果你没有醒来,哥哥跟爸妈都会想你。」傅希衡耐心的哄着她,去她眶馀泪:「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去外婆家玩,都会去外婆家的桑葚来吃?」
傅絮的思绪移回年幼时的记忆:「我记得啊……每次都不小心吃到酸的,后来才知原来那是还没熟透的。」
那时候她摘了超级多的红桑葚,她觉得顏漂亮,肯定是可以吃的。
「所以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就像这样,摘的果总是不甜的,可是如果时机成熟了、适合了,果就会是甜的。」傅希衡的嗓音仍然温柔的回盪在她耳里。
傅絮这才知原来哥哥是想用回忆告诉她,不适合的人,是怎么留,也不会变得合适,即使留了来,关係也会越来越冷漠,变得难看。
其实她也知该忘记的,只是时间上还没能调适好被背叛的受。
傅絮凝望他,找了其他话题:「你差这一阵还好吗?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跟爸妈都很想你。」
将近三个月的时光没见到哥哥,她有好多话想说,但没想到他一回家,还得先担心她的心好坏。
「过得算好。」傅希衡指着黑纸袋:「我买了礼给你,喜吗?」
其实他过得很好,就是工作忙了,但是想起生日那天,误闯他房间的女人,他这次的差似乎又不算好,在衝动之跟不知其名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怎么说都不太好。
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会变得如何,他是愧疚自己不该如此,也不知那名女人的心会不会因此二度受伤,从她讲述的那一段事,他知那个叫季秉扬的男人,让她伤透了心。
那他又有什么两样?可以说是趁人之危……但他想歉,却也没得歉。他向柜台打听过,服务人员都一概给予相同回答,没见过穿着酒红背心、黑百褶裙的女人。
他想也是,柜台一天上上面对的房客可能是几百人、几千人,总不可能每一个相都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的行踪就像石沉大海,他想声抱歉或赔偿,似乎都注定没有方向。
「是乐的日本限定款外?」傅絮打开纸袋里的品,不禁哽咽,相当愧疚的凝望他:「哥,我就知世界上除了爸妈还有璇璇以外,你对我最好了。」
「傻瓜,你以后也会遇到真心你的男人,所以别难过了,好吗?」傅希衡打从心里笑笑的回应她。
傅絮轻轻拉着他的衣角:「那你等一要跟我一起吃饭吗?我很久没有跟你还有爸妈一起吃过饭了。」
傅希衡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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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沉如笔锋挥墨,澄澈如清般的月光倾泻,倒在地面,成了一幅唯细緻的绘画。
傅希衡坐在书桌前,盯着他手中的黑蝴蝶结发束,不知不觉就被他放在袋里,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他也不知收藏这个能有什么意义,只是幻想有一天,或许还能再见到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