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宰人前,耿牧成总算开:“快去熬药。”他二话不说地给他一包药。
“你还没”
“还不快去。”
耿少言忍疑惑和杀人的冲动,乖乖地去熬药。
确认耿少言已走远,耿牧成优闲地坐于椅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啜了啜隔夜茶,嫌难喝又放回桌上。
“他已经离开了,你还不起来?”
被明人识破,早已清醒的枫念晴也懒得继续装去。
“果然还是瞒不过大夫,嘿!”枫念晴吐吐,搔搔,衣襟散,拉也不拉,坐没坐相。
“小矮。”他跟着耿少言如此唤他,却换来音料中的白。
“我叫枫念晴!”对这人的好因那三个字瞬间化为乌有。
“别生气、别生气,都怪少言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是耿少言的小叔耿牧成,叫我耿哥哥就可以!”
耿哥哥?恶!
“哼,又是姓耿的!”
“你对姓耿的有偏见哟!呵,是因为外那个一整夜难以睡,傻傻地守在你床边,现在正在熬药的家伙?”
昨晚知他一直守在旁,莫名的心安让枫念晴不一会儿便睡得香甜,说不定还直打呼呢!
“你不想让他发现你醒了?他正因为自己间接害了你而疚不已呢!”耿牧成试探地问。
“活该,原来那混帐还有一良心。”
“哦?”“若不是他平日命令我东西,每天累得半死,整我整得不成人形,我又怎会立誓留在岛上伺机报复?又怎会因为吃不好、饿肚而饥不择”与狗争,实是过于耻辱,枫念晴说不。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他活该,要不要我帮你?”
“你不是那混帐的小叔吗?”
“大义灭亲的理我还懂,亲人错事也必须给他应有的惩罚,否则不是他,而是在害他,瞧,我是不是很明理?”
“是这样吗?”经验告诉他,凡是姓耿的说的话都不足采信。
“快,快躺好,他回来了!”
“啊!”枫念晴一急,照着耿牧成的话,立即躺回原位。
“记着,演戏就是演得木三分,既然决定继续装睡,那就不能轻易醒来,否则少言是不会轻饶欺骗他的人,记着。”耿牧成附在枫念晴耳畔细声叮嘱。
“你在说什么?”需要靠得那么近吗?耿少言看不顺。
“告诉他要为你好好活去,否则那么大个儿的人为他消瘦成细竹竿样,能见人吗?”
“你在胡诌些什么?”耿少言将这碍的庞然大挤到一边去,坐在枫念晴旁的人,除了自己外,他皆看不顺。
“唉!我记得我的侄儿有讨人厌的严重洁癖,想不到今日竟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副邋遢样,虽然我讨厌他的洁癖,可是也不希望他变成邋遢的乞丐呀!”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