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3)

“小鬼，你该不会是路痴吧？”

“可是”

原本怕极：全想我命休矣的樊琏在瞧见方大敞的双臂时，恐惧顿时消逝，有的仅是心安，他正飞奔至那人的怀抱中枫擎扬接住飞降的影，和他一起跌坐在草地上，压倒了今年他亲自为亡妻杜慕晴栽的桂树苗。

“不要叫我小鬼，我已经不小了！”

“枫大哥，你一直叫我樊公，好不生疏；即是这么生疏，我又怎么好意思让你背呢？”

正想迎接他的回击的枫念晴，随着他的视线往望。天啊，他竟爬得比爹爹还许多，难怪他觉得以前来祭娘时好像没这么累。

突见有一翩翩然飞舞的彩蝶，映着夕彩艳的余晖，染上丽的彩，自天空飞降；宽大的衣袖看来竟似蝶儿的翅膀，迎着风舞着。

枫擎扬甩了甩，想甩去脑海中亡妻临死前的声音。

还好有你

两人急急往冲去。

“樊琏！？你怎么会在这儿？伤势痊愈了吗？”

“你！”

“小鬼，天都快黑了，你还没找到路吗？”

“协念晴，你该问的人是我吧？”臭小鬼，跌来的是他，有危险的也是他耶！

两人又往前行，走了又走，累得都快说不话来了。

“樊公，我背你。”

“爹，你没事吧？”

“拜托，你哪有英明可言，是臭名吧！”

“我怎样？想打架吗？不过我想你先找到路后再打也不迟。”

“哼。”近日来概念晴最常说的话便是——哼。话多说无益，反正还会被堵回，倒不如“哼”一字来得言简意赅，尽轻蔑之意。

“樊琏，让我背你吧！”不待樊琏回应，枫擎扬便将他背上，趁着天未暗前，迈步山。

“是我不好，是我骗他我已经好了大半；念晴人单纯，我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要怪就怪我好了。”

“昊是，我没用，那不知前面那个汗浃背，面苍白的家伙是不是就比较有用？”难得如此劳动四肢的樊琏累归累，上仍是不饶人。

隔天一早，因为全酸痛而难睡安稳的樊琏，被窗外啁啾的鸟儿吵醒，醒了便难回笼补眠，只得床整装。

他只找到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枫念晴，看到那张小脸睡得那么甜，他心里就有气。他都被吵醒了，他怎

这人得了便宜直卖乖，脸真厚！枫念晴想骂又怕被父亲责备，只能拼命在心底咒骂，方才若是当真跌山谷就好了，至少受个重伤、瘸个什么的，这样让爹爹背还比较有理。

哪有要黑了，这家伙老是那么夸张，三句没两句可信。现在不过是太西落，满山遍野呈现一片惹的橘红、金黄、艳紫，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景致，天正亮着呢。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是你吗？慕晴，你肯原谅我了吗？若不是跟着我受苦，你也不会盘坐在修整过后净又简朴的陈旧坟前的枫擎扬抬仰望声音来。

还没到，好累喔！”

“都怪我，让我休息一就好，我可以再走回去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才没走几步路就喊累，没用的家伙。”

“啊！樊琏！”枫念晴对直直往坠的人影大喊着。

“还、还没，我闷得慌，要念晴陪我来走走；岂知受不住，脚一虚，就跌了来，还好有你。”樊琏脑一转，谎言说得可溜着呢！

待他回过神，自惊艳中找回神智，这才发现，在他怀中的不是亡妻，更不是蝶儿，而是名鲁男。

樊琏作势又昏厥，枫擎扬急忙扶住他。

一刻，樊琏双脚一，一副连站都站不稳似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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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鬼才会介意人家叫他小鬼。我说对了，你是路痴，我怎会笨到和一个路痴一起上山呢？真是毁了我一世英明。”

“枫大哥？”想找枫擎扬一起吃早餐的樊琏，遍寻不着后确定，他又再次上山陪不会说话的坟墓了。

“晴儿，樊公他还没好，怎么可以带他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为父的板起面孔教训儿。

“死小鬼！”走得很火大，正开骂的樊琏瞥见比他现在所在更低的人影。虽是在火红夕中小小的一，但他就是能确定，就是他，没错，就是他！

在结实的背上回挑衅的樊琏，得意地对着枫念晴疲乏的示威。嘿嘿，羡慕吧？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