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4)

，虽然他的话一向不多，但是我知他疼我，也很我。可是妈妈离开以后，一切都变了，他每天喝酒，脾气变得很暴躁，我知他是怕我也像妈妈一样丢他逃走，所以才会把我关起来，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打我，他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我一叫，他就用胶带封住我的嘴，好可怕！

他的神看起来就像野兽一样，天哪！”

她睁大了，双手用力抓他的前襟。“我希望他死掉，也许我潜意识里真的这么想，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

“不，你不是！”少野捧着她的脸，定地回答“听好了，没有人有权利责怪你，因为你没有错，错的是你的父母，就算他们生你、养你，也不能那样残忍的对待你，错不在你！”

“错不在我？”恍恍惚惚地，拾的问句虚弱又迟疑。真的不是她的错吗？一切的变故悲剧，难不是肇因于地吗？

“对，错不在你。就算没有你，同样的事还是会重演一遍，你的母亲选择一走了之来逃避，你的父亲用酗酒。责打你来发，是他们缺乏责任和勇气担当，你没有义务一肩扛他们酿的错误，更和什么不祥、不幸扯不上关系，如果你真是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那么你告诉我，”在她的柔细发丝上印一吻后，少野低语地问：“为什么当你在我边时，我就有一幸福满足的觉，觉得生命从此圆满了呢？”

拾哽咽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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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野的陪同协助，拾振作起神为父亲打理后事，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她选择将父亲的遗火化。

由于昔日亲戚多半因金钱借贷关系对拾和她父亲避而远之，在无人可通知的况，葬礼只以最简单的方式举行。

由寺庙返回诊所的路上，拾望着车窗外，始终不发一语。

“喵喵，我们到家了，车吧。”停好车，见她仍呆坐在位上，少野为她开了车门。

拾将神转向他，忽然开“好奇怪，我现在什么也觉不到，伤心、解脱，或者兴，都没有。这里，”她抬，一脸迷惘，小手指着自己的心。“空空的，什么也觉不到。”

“我知你需要什么，”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你累了，需要充分的睡眠，除此之外，不准你多想。”

少野抱着拾了车后，行过诊所的回廊。

“少野”

“嗯？”

“谢谢你。”她眉间淡淡的忧愁仍未散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边，你为葬礼代垫的钱，我会尽快想——”“嘘”将她安置在床上，少野以指上她的，又过她的粉面颊，抚平她纠结的眉心。“我刚刚说了什么？不准多想！有事统统等到明天再说。快睡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睡着为止。”

于是拾乖乖地闭上，不再与他争辩。

少野笑了，为她拉棉被，傍着床沿随意而坐。

“少野”才小憩一，拾又唤他，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