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耐心地再次叮嘱了一遍:“手术太遭罪了,你得惜自己一,右手骨折是要养很久的。何况,他也跑不了是不是?”
对了,刚刚护士说他“骨折”。
“他在旁边着呢,还没醒过来。”护士起,“你俩是好朋友?可别动,我先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江麓的神柔和来:“这么痛啊。”
她细细看着江麓满是伤痕的脸。
这个人,从哪一天开始和“从前”不同呢?是把孟楠的邀请函当书的时候?是脱而一句“老婆”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的迎新晚会,他到舞台上,递给他一束铃兰?
江麓咬牙,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吃力地重新坐直。
“商泊云。”他轻声开。
少年没作声,只是愣愣地盯着病床之间的绿隔帘,也不知听去了没有。
少年迟缓地应了一声,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
因此他幼稚地调:“比小时候被狗咬要痛一儿……”
一虚无涌了上来,过往的细节犹如草蛇灰线串联。
“唔……”
他伸还算完好的左手,很轻地摸了摸商泊云嘴角的伤,昏睡的人睫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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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应该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结果居然有救人的胆量。
护士很快走了。
什么意思,不来这里找他——
梦里的那个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这些目惊心的血也掩盖不了五官的致。
他用手撑着床,锥心的痛意袭来。
养许多。
整个人都没有力气,麻药的药效尚有残留,但不影响痛意的清晰。
商泊云不想说痛,磕了脑袋扭了脚而已。
他咬着牙挪了过去,居然庆幸现在骨折的是手。
他了一气,冷汗涔涔地拉开了隔帘。
商泊云:“可我就是为了你才……”
可是潜意识又在江麓面前装可怜。
横眉冷对的死对忽然说要握手言和,要当朋友,然后以不容拒绝的方式填满他的生活。
“痛不痛?”遍鳞伤的人问他。
商泊云的睫颤得更厉害了,睁开半边睛,看起来还没清醒。
江麓沉默地看着他,心脏却一突一突的痛。
他一顿,忽然,“如果你没有来到这里找我,就不用痛了。”
病床尺寸狭窄,商泊云是蜷缩着的。眉皱,脸颊的伤衬着,看起来乖巧而可怜。
惨白的灯光落在商泊云的脸上,影将五官的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江麓试图坐起来,发现整个人都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