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拧眉,犹豫着是直接走还是等一等对方时,就见摇摇坠的祁无庸,直地倒了去。
雨渐渐有越越大的趋势,付臻耳边隐隐听到旁的人轻咳一声,是拼尽全力压制,却又因实在难以忍受不小心的一声轻咳声。
他已然分不清。
祁无庸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祁无庸笑了一声,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打车就别想了,这个地和时间段,很难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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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总会停的。”
他支起双臂,略显艰难地将撑起来,将素白的枕折起来堆了一些。
还坐在地上的祁无庸表郁一瞬,看着对方毫不留远去的背影,他又轻笑一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跟了上去。
当然,也仅仅是好像。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在想什么时候雨能停,能不能打到车回学校。”
学校关门是十一,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
今天骤然降温,房间里的空调嗡嗡释放气,祁无庸的脸染上一层胭脂红,看着气好像还不错。
神的付臻被这一声叫回了神,他循着声音源看去,就见同样在屋檐躲雨的祁无庸正微笑看着他。
秋叶的雨,昏黄的灯光,伴着坐在台阶的白衣少年,倒是有几分诗意。
哪怕知这个笑容是伪装,但付臻还是有一瞬间的。望将最近两天的遭遇全倾诉于他。
两人一起赶路,脚步匆匆,与其他过路行人一同夜雨之中。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付臻掏手机,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了。
他刚准备动,就听见蹲地上的人说:“你就准备这样抛我?”
房间设施简单,总呈现一简洁风。
枕一,好像连带着视野也更开阔了,说话更方便自在。
他不自觉加快脚步,受到原本并肩而行的人渐渐落后。
*
“你在想什么?”
置柜旁摆放着老旧款的台灯,还在默默无言散发昏黄的灯光。
但偏偏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祁无庸无知无觉,像是觉不到温度般,神轻松地伸手去接顺着屋檐落的雨滴。
已经秋的雨很凉,落在人的上,会止不住起疙瘩。
他回,就见祁无庸脚步慢了来,有些歪斜,像是被取支架的纸灯笼,在风中飘摇,稍微一碰就会碎掉。
就算打不到车,走回去也只用半小时,时间足够了。
付臻没他,平静地走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