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回到梁译川愣住。
“边走边说吧。”左右没人,何言又得寸尺地牵住梁译川的手,“大一的学期,我和同学去过厦门一次,我刚走到你学校大门,那么巧就看见你和一个男孩走在一起,然后……”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睛,偏过问:“什么?”
天空的云又低垂了一些,湖泛着不可见的涟漪,如同何言的话砸梁译川的心里。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梁译川心复杂,最后说:“地公园的黑天鹅是多的。”
“这是黑天鹅中的烟嗓。”何言说。
“我见过他。”何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梁译川不算清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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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好都不一样,以至于两人在大一结束前的那个夏天就分手了。
“你跟踪我?”梁译川恍然大悟,“你竟然跟踪我?”
分手的地方在……
梁译川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何言的神有些飘忽,这还是梁译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明显的窘迫。
何言愣了几秒,扯开嘴角,无奈地说:“真的见过,在地公园。”
梁译川说:“我们听见了黑天鹅的叫声,比我想象中要清脆一。但是有一只黑天鹅叫得很低沉,呜呜的,像是船的汽笛。我说……”
梁译川也说不话了,他再也没想到,这段不清晰的记忆竟然会有一天从何言的视角补全。怎么会?他真的完全不知当时何言也在,还是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人群中认不他来了?
“我了罩和帽,你的注意力不在我的上,你没发现我。”何言又轻声说,“黑天鹅很多,有人带了菜叶撕碎往里扔,你们什么也没带,只是站在一起看。”
“你这已经不是‘远远’跟了一段。”梁译川懒得拆穿他。
“但我很快发现你们之间的氛围算不上太好。”何言继续说,“你有很多次都在主动跟他说话,他对你好像没什么耐心。你在故意逗他吧?你说了什么?”
何言清了清嗓,有些低落地说:“对不起啊,但我确实这么了。后来我发现,你们是去地公园看黑天鹅,我当时找不到好的机会跟你搭话,就远远地跟了你们一段。”
“我听力好。”何言说。
梁译川又问:“你怎么不打电话……”
“我说我见过你的前男友。”何言说。
因为他们分手的地方就在五缘湾地公园。
“你又骗我啊?”梁译川嘴动了动,“还是你故事编好了?这还没走到玄武门,你不用提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