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但她只是沉默了一瞬，回答：“我只是说了实话。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说的。”

“本站末班列车将于三分钟后站，请需要搭乘地铁的乘客抓时间。”

这会儿他是真的手脚有些发了，连说话都不大利索起来。

可明冉在距离车门两步外的地方停，神带着几分定，开：“你放心。”

在司机冲过去找楚原的那一刹，明冉脑里闪现了久违的记忆。

他目光幽暗，脑里回响着那句“你放心”。

明冉没说话。

心脏像被莫名住，明冉蓦地觉得这一刻呼都有些困难。

她开：“我就是刚才在过路的人。如果不是这位先生挡住了你，你会直接撞上我。”

明冉动了动嘴：“我没这么……”

推断。

在她的记忆里，楚原这位优等生可从来都跟打架都沾不上边。就算是路见不平刀相助的时候，也只是跟对方讲理。

放心什么？

所以明冉还是没忍住了声。

司机惊一冷汗。

直到影消失在楚原的视线里，也没有回过一次。

他尾轻挑，语气促狭：“你以为，我刚才是为了救你？”

楚原角抿成一条线。

又或者是——你放心，我早就不你了。

或许是司机得太“社会”吧。

楚原讽刺的笑意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这可能把命搭去的事？”

但司机这副反应，倒是让明冉更加确定。

他问：“为什么帮我？”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南方有些地方还遭遇了严重的冰灾。

见楚原没反对，轿车司机赶转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麻溜地离开了现场。

回到了与楚原有了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的那天。

楚原没有挪开视线，就这么静静等她走来。

说完，明冉又一指路边的监控：“这儿的监控应该可以拍得很清楚，刚才是什么况，咱们报警以后，相信警可以查清楚的。”

半睡半醒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等它终于停，明冉朝楚原的方向走近了两步。

海城虽不至于冰灾，但也不大好受。

2008年，冬。

但这些事对明家唯一的千金明冉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受，她的生活也并未因此受到过影响。

明冉所在的这一节车厢只有她一个人。

听到“陌生人”三个字，楚原冷笑了一声。

只余明冉与楚原有些尴尬地对望。

说完这句，明冉转就往地铁站里跑，去赶末班车。

“明冉。”楚原忽然叫她的名字，明冉只觉得呼一滞，后面还要说的话忽然就忘了，“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还跟当年那样，什么都以你为主，我还要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吧？”

她是着金汤匙生的孩，从生来的那一刻就备受，父母她骨，压没过是不是溺太过。

明冉租住的房离“野地”很有些距离，虽然这会儿雨势比白天小了不少，可以让她坐直达的地铁回家，但在路上依旧需要费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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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抿了抿嘴。

他回想了一，自己的确是没有注意到前方是否还有人，而这位姑娘显然是刚过完路。

楚原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指节泛白……

“算、算了，咱们各退一步，也都不容易是吧？我看你的车也被剐蹭了漆，那咱们……咱们就各自负责修自己的车就好了。”

此时，地铁站的广播响起——

当年若他是狗，那她也是被狗狠狠咬一块的人。

然后便是腔升起了一团怒火，灼烧着她。

人家救了她，结果却挨了打，实在说不过去。

广播连播三遍。

是“你放心，没有觉得要以我为主”，还是“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当狗”？

她靠着车，一天的劳累让她还有些昏昏沉沉，也越来越重。

为什么帮他？

楚原盯着明冉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