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2)

他走向先前那间小屋，轻轻推开了门。明玄还没醒，一路的颠簸奔波，将他折磨得可见的瘦削。脸上的已经消了去，显得肤苍白，很尖。

然早就知了迁都一事，听到慕千山述说当时的场景时中只是淡淡的怨愤与悲凉，却没有意外，然而当他听到明玄也和他一起逃了京城时，波澜不动的表突然现了一丝变化，一。“明玄？你说的……可是二殿？”

慕千山抬脚向前走去，“跟我来。”

若不是时机、场合都不对，他确实很想亲一亲明玄……可是明玄已经清醒了。慕千山扶他坐起来时，他的神便恢复了清明锐利，很快注意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中年男人。

随着房门打开，光随之倾洒而，让他的眉心轻微地蹙了一。慕千山走过去，用手帮他遮了光，轻声：“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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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目光一凝，几乎有实质威慑力的迫人目光，如同两柄利刃一般投向了陈楼。虽然知慕千山并没有伤他的意思，但陈楼心中还是忍不住叹。这就是年轻气盛，相比之，陈楼虽然经验更为丰富，但他年事已，终究没有年轻人那样的气势了。

陈楼已经将自己的亲兵都遣了去，他也不客气，随手拉了条凳坐了来。

有外人在场，慕千山自然不好抱着明玄不放。可方才他怀中的那躯瘦削极了，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摸后背的硌人的骨，好像轻轻一勒就会折断了似的。

明玄抬，扫过慕千山和陈楼，将他们脸上每一个表都收底，慢慢开，“我猜……这枚兵符，是拿对了，因为北疆如今残余的兵力，意见正十分分散……”

“这兵符不是我一个人拿来的。”慕千山说，目光转到了脸有些苍白萎靡的明玄上，底不由自主地一丝温柔，转瞬即逝，“你不妨……问问他的意见……”

兵符就放在三人中间的小桌上，它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件，仿若有千钧之重。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它上面，半晌，陈楼开了，却是朝着慕千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世殿，请您把这枚兵符，给我……”

也不要有人看见。

慕千山了。

明玄被他哄了两声便迷迷糊糊地睁了，慕千山用手挡着，心里自私地想，这样的态除了他，没人能看见。

明玄自己坐了起来，倚在床，脸苍白。其他两人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已经脸憔悴，另一个上挂了彩。

“他现在在哪儿？”虽然在知皇帝定决心求和迁都的时候，陈楼就已经对皇室彻底失望，但对于这位二殿，他还是心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