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钰听完陈最的话,如实总结道:“你…变态!”
身后的人挨着床沿坐下,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丝毫不以为耻:“怎么会?我先给你看,你再给我看,保准你不吃亏。”
乔一钰总觉得哪不对劲,扭头。
陈最没有刻意拉远距离,呼吸可及的范围内,那张每一个五官都在彰显着优秀基因的脸,在台灯暖光里棱角分明。
乔一钰至今无法与学校里那群自发拥护喜欢他的人共情,她/他们只看到了他装出来的那一面。
出了家门穿上校服的陈最,清高斯文,待人疏淡有度。
常年稳坐大榜第一,硬笔书法闻名全区,现在还印在新生描红练字手册前几页。
别人喜欢在足球篮球场大洒热血,他就要与众不同地去玩斯诺克,穿燕尾服拿金奖。
满身bking之气,偏偏无知肤浅的少男少女吃死这套。
老师家长面前,他礼貌温文,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跟风评不好的人厮混,长辈们都乐得捧在手心里为他保驾护航。
纵使乔一钰亲身经历过他的恶劣毒舌,见过他网课电脑里分类齐全的黄片,也在无人的巷子里看到过他掐着小猫听手里的小生命挣扎着嗷嗷叫。
说给别人甚至她亲妈听,他们总不信,还说自己是造谣编排。
他就是个变态!
乔一钰见到他就烦。
要不是眼前有求于人,她才懒得来。
“怎么样?”陈最的话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的手指停在领口扣子上,光下干净的指甲散着淡淡的光泽,转瞬便解开了一颗:“我先?”
乔一钰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
陈最视线注视着她,安静的室内,声音也逐渐放轻,引诱蛊惑道:“听说平湖小吃很多,氛围开放,经常有漫展和汉服日,你不是最喜欢这些?我额外赞助你一千,玩得开心点。”
她一周零花钱才五十块!
想买一套亲签都要攒两三个周,眼巴巴馋了某本炒出天价的特签已经快一年了。
买了书,心动的汉服裙裙就要再拖后几周才能拥有。
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为了钱怎么花而脑筋打结,被迫学习理财和延迟享受。
突然之间,陈最说能赞助研学旅行费用的将近三分之一给她玩乐,乔一钰一秒钟心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陈最捕捉到她动摇的眼神,唇角微弯,继续轻声道:“阿姨最听我的话了,你明天就可以准备东西。”
乔一钰攥紧扶手,脑海里疯狂打架。
一想到明天就能敲定研学旅行,开始快乐地做准备,她简直高兴得想飞起来!
可是,可是让她解衣服给他看,还是觉得很别扭。
“小时候你还拉着我亲嘴,只是看看,又不会损失什么。”
乔一钰听他措辞不满意道:“那不叫…亲嘴!”
“那是什么?”陈最追根究底。
她支支吾吾。
那只是,小时候看电视剧时,见男女主接吻觉得好奇,不明白,就对着离她最近的陈最试了一下。
如果离她最近的是巧克力(她的毛绒玩具熊),那她就对着玩具试了。
陈最跟玩具,一点区别都没有。
而亲嘴,据乔一钰所知,是一种包含了复杂情感的东西,才不应该跟陈最扯上关系。
“嗯?”他凑近,“亲完了没两天还找我哭。”
陈最皱起脸,声音也掐细,模仿她哭的样子:“哎呀完了完了,我要怀孕了!”
乔一钰羞愤欲死,两手捂住他的嘴:“你有病吧!”
他弯着的眼尾藏满笑意,她正要发脾气,陈最伸手扯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解开的衣襟。
昏聩光线下,少年的躯体仿佛镀着一层釉的陡峭峰峦,线条起伏利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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