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的车停在了距离华均家楼大约50米的位置。晚上7,正是挨家挨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华均提着糕一个人站在白的灯光里,远远看去,竟然几分艺术家的狼狈。
“方顾问,您要是嫌车破,次自己打车。”江晓甩了方敬言一句。
“那个照规定……”
“对不起先生,我没见过您,要不您报一楼栋……”
手机上的时间走了一家糕店。
“你别了,我有办法。”方敬言从兜里掏墨镜,架在鼻梁上。
“行吧,那你快来啊。”保安小哥拗不过方敬言,只能乖乖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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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受不了了?”方敬言玩味地看着江晓,能在自己直白地表达脾气,至少说明江晓要比从前信任自己。但是生气的理由也不免有幼稚,或许江晓本来就幼稚的,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表来。
“别停,接着往前开。”方敬言指着社区大门说。
“哪来那么多话?这要是我的车还能被你们拦门吗?”方敬言又抢了保安小哥的话,“我这份的,看上去是会开这破车的人吗?这不是明摆着是网约车司机吗!是吧,师傅。”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先生,可是您的车没有被系统自动识别……”
方敬言还不知江晓的脸,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就说能来吧。”他收起墨镜,“那个保安小哥肤白,一看就是新来的。”
“少废话,买房了就一定要天天住啊?”方敬言压墨镜,“你新来的吧,我你都不认识。”的态度让保安一时间也摸不着脑。
“诶,你说……一个在国外混得风生起的画家,为什么要回国教书、开工作室。”方敬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颚。
“我业主。”
没过多久,华均大步走糕店,右手提着糕盒,左手胡摸索着上衣的袋,试了好几次才把币装袋里。
“这社区非业主不能随便。”
果不其然,车被保安拦住了:“您好先生,请问您是?”一名肤白皙的保安小哥弯腰礼貌询问。
“刚才去的那位华大画家不也是常年不住这吗?你怎么放他去了,怎么他家型大你瞧得起他,我家型小你瞧不起我?”方敬言挑眉问。
车拐过几个街,华均的车开了一个档社区。自动升降杆缓缓落,划分两个世界。
驾驶位上的江晓扯一张笑脸,随声附和:“是啊,行程单是要求我送这位先生到楼的,小哥你行行好,没送到目的地我是要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