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侥杳觉得收集精液实在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一个托腮盯着他的周琦。
结扎手术十二周后，需要向医院提供精液以检测精子含量，才能正式确认手术是否成功。
眼下卢侥杳坐在床沿，除了下腹那被隐在手心里的勃起外，衣衫齐整得不像是在做不可言说的事。他捏着自己堪堪翘起的性器，掌心撸动的动作带着迟疑。刚刚好不容易让自己兴奋起来，却迟迟没有办法引自己抵达高潮射精。
干涩的举措明明应该带有更明确的目的性才对的，他却怎么也做不好了。躁动的焦虑在体内四处乱趟，就是汇聚不到身下那一处。不知何时变得不熟悉自己的身体，性器像是怎么也无法被满足的淫欲化身，卢侥杳觉得一切都像隔靴瘙痒。
周琦隔开了一段距离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卢侥杳。
是他方才固执地说要自己来，那她就老实旁观。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避嫌了吧。周琦这么想着，很理所当然地拉了把椅子就地坐下，打算目睹他自慰的全过程。
可是他被盯得愈发自我意识过剩了，紊乱的呼吸急促起来，性器被可怜地篡在手里揉捏，颤巍巍地吐露透亮的粘液，却愣是得不到关键的快慰。
沉溺于与周琦的性爱。就会变成这样。
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满足自己了。
卢侥杳隐约意识到这一点，有点固执地不想承认，动作变得愈发毫无章法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很糟糕的味道，四下很安静，只有卢侥杳强忍着一切的喘息。
罪魁祸首周琦很会察言观色，收回了眼神：“我出去？”
他马上摇了摇头。
不想她这么盯着，但是更不想她离开。
“那……我帮你……？”周琦一句话说得小小声，像是怕他先溜走。
卢侥杳咬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把求助的眼神牵向她。
本来不应该求她的，这种事情。
负责从医院运输样本到实验室的司机一天只在医院待机半小时，错过这一次他又得禁欲叁天才能重新取样，实在太周折麻烦。
事到如今只好把一切都交给她。
周琦餍足地笑了两声，凑近了他。
小狗对她的依赖让她怡然自得。
只要是她能给的，他就可以要。
温暖的掌心先是安抚般地落在他的肩头，周琦轻笑着倾靠过去和他接吻。
小狗迫不及待地张开双唇等待她的索取。方才弄得急，卢侥杳额发间隐隐挂着汗，被周琦用指尖拂过。像是过电一般，他浑身颤栗起来。
她的抚弄是最好的安慰剂。也是最好的催情剂。
卢侥杳盖在性器上的手被她覆住了，牵引着他往下去搓揉根部，打着旋抚平青筋。情动的水液从翕张的马眼溢出来，周琦瞥了一眼，眼疾手快地擒住先端，将水液顺着柱体用力抹开。
“唔……呃——”周琦掌根的力道收紧了，随之而来的是他情难自禁的哼喘。
她不常帮他，但是却清晰地记住了他喜欢什么样的爱抚，甚至要比他还懂他。像是桎梏一样的套弄，以为要感觉痛了，下一秒发涨的周身却被贴着虎口温柔地含裹，痒意蹿升，想请求她更过分的对待，没等卢侥杳唤全她的名字，周琦便心领神会地加快了动作。
“哈啊……！周……嗯…！哈啊……”
卢侥杳喉腔溢满了失神的急喘，发热的汗顺着下颚断落在瑟缩的腹肌上。周琦的手捧在他汗湿的后颈，居高临下地用唇舌搅乱他糜乱的吐息。
上位者的给予，上位者的索取，上位者的控制欲，全部如潮水一般漫过卢侥杳意乱情迷的心脏，为她而鼓动的心跳声加快了，几乎要引起强烈的耳鸣。
“没关系，到吧。没关系。”周琦贴近他耳边呢喃，储存精液的容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夹在手里，她吻着他通红的耳尖，诱哄他毫无保留地溅落对她的爱欲。
-
本来只是收集精液的一场自慰，却弄得两个人都急急地冲了澡。幸好距离医院给的收集时间还有余裕，她们重新收拾好自己之后，终于赶在司机离开前提交了测试样本。
回程不赶时间，所以改由车龄尚浅的卢侥杳开车。
他耳尖上的潮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褪去，直到把那份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后，他莫名羞耻的心情才得到些许缓解。
周琦坐在副驾驶座，心情很美丽，又想哼《好日子》那首歌了。但她只是旋开了车载音乐电台，安静地凝望车外的风景。
车厢里流淌起Lana Del Rey的《Brooklyn Baby》。
天边隐隐约约洒下一点落日的余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