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徐徐吐往事的老者。
他似乎沉迷瑜往事中,哪怕这些事发生时,他也不过是一个襁褓小儿。
傅瑜静静地听着,就连呼声都忍不住放缓了些许。
“及至你生,”傅瑾语锋一转,“姑母也曾有意把你放黑甲卫训练,但最终不了了之。”
“为什么?”傅瑜忍不住嘴问。
傅瑾轻飘飘瞥了他一,这的神与傅骁倒是有了几分神似,“傅家权势如日中天,只属于帝王的剑不能掺和任何杂质。”
“我们就是他所认为的杂质。”傅瑜的肩膀突然向沉了沉,整个人的气神都仿佛被走了一般。
傅瑾却笑了,他曲起手指了傅瑜的额,:“你整个人这般悲观作何?不去黑甲卫便不去就可,那里的人多是些孤儿,每日里训练任务繁重,以你这般养尊优的,怎的来?”
“若非陛看重的左膀右臂的儿,他是不会让这些人的侄辈黑甲卫培训的。”傅瑾幽幽叹。
傅瑜张,却又不知该些什么,只能叹了气,“我只是有些气不过……我傅氏一门为君为国,最后却落得个君王猜忌的场,只能了权柄在府中养老,就连我也不能轻易仕。”
“若当真功盖主,又兼之好大喜功,陛不会容他,”傅瑾突然,“我傅家能从权力漩涡中全而退,已实属不易。这全赖阿爷和我并无异心,外加姑母从中调节。”
静了半晌,傅瑜突然问:“若阿爷或者大哥当时真有异心,我傅氏一门……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
傅瑾没有说话,只是垂了帘默默地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厅外的廊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木质廊咚咚作响,那人逐渐靠近。
这般耳熟的脚步声,傅瑜和傅瑾都知是傅骁过来了。傅瑜忙站起相迎。
傅瑾隔着一列墙对着外围模糊的人影问:“阿爷可是朝了?”
傅骁低沉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起到达厅:“刚朝。”
确实是刚朝,他上还穿着紫衮冕的朝服,腰间还着剑,嘴已是裂的有些起了。
傅瑾忙给他倒了一杯,傅骁单手接着饮,随后坐在了方才傅瑜坐的位置上。
他抬看着傅瑜,问:“起了多久了?”
傅瑜回:“约莫一个多时辰了,阿爷今天上朝,可听说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