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茹娘儿女双全了。”
本是寂静无声的屋,顿时响起一声“咚”的声响。屋外廊的鸟雀轻轻鸣叫,仓惶间起碰掉了桌上茶盏的李茹微颤,却又很快平复去,缓缓坐了去。
“凝娘说笑了。”李茹。
“我与瑾郎成亲多年,至此只一个莺莺,怕就是凝娘所说,女缘稀薄。”李茹撑了神,轻声。
“凝从不说谎。”斐凝嗓音泠泠如山间泉,带着笃定,也了丝青竹般的孤傲,她端端的跪坐于垫上,面前有氤氲的茶气罩住了她的面容,显几分缥缈的意味来,她形端正,风姿仪态虽是散而为也带着说不清的韵味。李茹:“凝娘定是说笑,怕是自己怀了,但因了是胎,面薄,不好意思说,故而有此一提。就想着先提起我这个已经有过孩的妇人,再来说自己也怀了。既是有了,何必如此纠结的胡说话,这也是喜事一桩,难不成阿翁和傅二还会薄待了你不成?”她越说越笃定,声音从开始的些微慌渐渐稳定来。
斐凝只:“听大嫂边伺候的婢女说,大嫂这个月月事推迟了很久。”
李茹:“婢随胡诌主家私事,如何能信?再者,你也是个女,殊不知月事也必不是月月稳定的。”
“大嫂说的是,既然这般,合该请了府上大夫来请脉开药,何至于蒙面去外面找了药堂大夫诊脉。”
有轻微的气声传来,李茹握着杯盏的手轻颤,“原来……原来,凝娘竟是已经知晓我怀的事了。”她说着,嗓音突又变得轻柔和起来,面上带笑,两颊微带了丝红:“我听边的老人说,怀前三个月胎像不稳,为了孩的福分着想,是不能得人尽皆知的,故而不好请了府上的大夫诊脉,只能自己去外面找大夫诊脉了。”
“如此,倒是凝该恭喜大嫂,又添一或一女了。”斐凝轻笑,“既为妯娌,便不是外人,大嫂何苦于这事竟也瞒着我。方才也不直接承认,反倒是一昧的辩解否认,这般作为,倒让凝心生疑,似乎大嫂腹中这孩,不姓傅了。”
“你说什么?”李茹一手指了斐凝,厉声问,神惊愕仓惶。
斐凝却没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茹,神间似有笃定之:“这孩姓不姓傅,凝还未说明白,大嫂何至于如此激动?”
李茹起,苦笑一,她伸手轻微摸了摸平摊的小腹,看着斐凝慢慢:“你不过府五六个月,竟是已将傅府上都掌握于手,我在府中十年,竟是不如你。”
李茹接着:“凝娘果真不愧是女学魁首,才名享誉永安,又是这般倾城容貌,也难怪引得诸多世家郎君心神漾,让探之才的虞非晏郎君相思骨,也让傅二见起意,不惜上告父兄,借了家族势力娶你门。”
“阿凝这般,奈何我那小叔,傅二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的名号了多少年,坊间声名狼狈,自文武不就,鲁莽蠢笨,又兼之好|心,怎能得上阿凝这般世间少有的女?”李茹慢慢走至斐凝前,神怔然,又带着些激动,眉间尽数是对斐凝的欣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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