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修慢了一步,盯着人看了好半晌才松开拳头,又转头看着凌陌玦。
“你……很好!”她抬手拍了拍凌陌玦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凌陌玦盯着她有些僵硬的背影,嘴角扬起微小的幅度。
众人并没多说什么,很快便离开了此地。
家里人的心疼关怀自不必说,宋杬卿安心地在家里养伤,身边又有松雨陪着,知道不少京城的消息。
短短几日,京城局势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日谋划刺杀陛下的,是大皇女凌陌琼。
宋杬卿吃了一惊,因为他原本以为会是五皇女凌陌瑜的来着,竟然不是。
大皇女是陛下嫡长女,生父又是凤君,早就视太女一位如囊中之物。
陛下多年不曾立储,大皇女本就心焦气躁,见如今原本声名狼藉的五皇女也领了军功回来,声望隐隐有盖过她的势头,而凌帝的态度也是十分玩味。
大皇女对凌帝久不立储之事早就心怀怨怼,正值廿年一回的南暮山祭祀,大皇女及其父族中人联手安排了一次刺杀。
陛下驾崩,若无遗诏,最有可能登基的便是身为嫡长女的大皇女。
当时幸有宣王在场,护驾及时,凌帝毫发无伤,有惊无险,当日夜里便回了皇宫。
刺杀一事,大皇女等人做的并不隐晦,那些刺客身上甚至带着凤君父族的族徽。
凌帝大怒,当即下令斩皇女,废凤君,诛连九族。
那一夜,京城中的哀嚎声彻夜不断,漫天大雪都掩盖不住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等宋杬卿回去之时,路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如今,京城便只剩下三位皇女了。
二皇女凌陌瑾疏庸愚钝,不擅武艺,不甚出众,生父位份不高,父族也非世家大族。
五皇女凌陌瑜,虽说曾年少荒唐,但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又有战功傍身,生父为冠宠后宫的容贵君,身后又有容太傅一派。
六皇女早已封王,虽战功赫赫,父族为镇守边疆的墨家,但身具不祥之兆,亦不得陛下喜爱。
如此看来,太女一位,最有可能的便是五皇女凌陌瑜了。
松雨说完后见宋杬卿好像在发呆,忍不住问道:“公子,怎么了?”
宋杬卿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了,那杨拾桑呢?她不会又逃了吧?”
松雨冷笑道:“祭祀纵火,罪大恶极,处以……死刑,满门抄斩。”
处以车裂一事……还是不同公子说了,免得吓到他。
宋杬卿默了默,恶狠狠道:“活该!”
她就是个疯子!
“公子!宫中来圣旨了!”外面有小侍说道。
圣旨?
宋杬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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