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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杨,今晚你在家不,我把黄梨拿给你看……哎别提了,原本是打算夜钓来着,边等鱼儿上钩边盘串儿,人生乐趣不过如此。但老婆非要和我闹,说我不关心她了,还说要离婚。烦得我甚至在想,要不就离了算了……”
“你……”
“然后呢?”霍文涛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
这天临闭店前,霍文涛查看完账目,一抬就瞧见桑绮正双手托腮,一脸放空。
于是霍文涛走过去了她的心,“你在想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还在想‘中年男人对异失去兴趣的标志’?”
“好了好了,”霍文涛安抚她气呼呼的脸儿,“我不想说好听的话哄你,中的激终有一天会消退。但桑绮,中可不单单只有激。”
“那以后,我是不是也得在挂个手串,才能让你注意到我?”桑绮竟真实地代了,不悦地撅起了嘴。
她那副小模样,霍文涛最熟悉不过——桑大编剧的脑袋里一定又满了胡思想吧。
“……你不觉得很伤吗?终究抵不过时间。”她抿嘴,伸手戳他,“所以霍文涛,许多年后当你对我失去兴趣时,请问你是会迷上盘手串,还是钓鱼,还是其他什么?”
他们正说着,老杨过来了,扬着手机说,“刚才老赵打电话,说今晚不来找我了。他老婆气得跑去钓鱼的野塘找他谈离婚,结果在淤泥上了一跤,骨裂了。老赵急得一路把老婆抱车里送医院。等老婆况稳定了,他才发现,他那些手串啊钓鱼装备啊,统统丢在池塘边忘带回来了,价值好几万呢。”
………………
“我想想……似乎盘串儿更引我。”
“这难就是患难见真?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桑绮前一亮地问。
“啊呀……”桑绮忙不迭捧着脑袋,“你怎么知?”
霍文涛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挂个小叶紫檀比菩提更引我。”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桑绮羞涩地嘟囔,“我只是在想,每一对对彼此失去兴趣的人,他们也曾有过你侬我侬,里只有对方的时刻。”
一气钻桑绮的耳朵,她酥得不由缩了缩——没错,昨晚的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霍文涛才没有对异失去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兴致,斗志昂扬,久久不息……
“我就是知。”霍文涛苦笑一声,坐在她边,挨着,“你在担心什么?我有没有对你失去兴趣,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他微微挑眉,嗓音低沉地徐徐着她的耳畔, “尤其是昨晚的你,应该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