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方便观察的位置,瞧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坐在谢斯礼等人对面,手里抱着一把琵琶,段妖娆,妆容古典,正一脸滴滴地为“诸公”献唱。女人后还站着四五个不同打扮的坐台女,既有火辣的,也有清纯甜的,其中一个甚至穿着学生制服——那制服似乎还是她们学校的仿款,同样选了红绿格,版型也差不多。
一首歌的时间不也不短,待女人唱完这首《秦淮景》,包厢里响起了一个男人噶的嗓音,说他是公鸭嗓都是在抬举他:“谢总,怎么样?黄莺小可是我们那的牌,她可傲了,只给看得上的人献唱,我为她的老板,今儿也是沾了您的光才有幸听她歌一曲。”
嘉鱼眯起,盯住说话的男人,关掉手机摄像的闪光灯,并将声音调成静音,对准他的脸迅速了拍摄键。
打开浏览,选中识图功能,上传照片行识图……一串作一气呵成。
识图结果很快就来了。
张伟正。
主营娱乐场所,名有好几家KTV,是这家私人会所创始人的远亲。
她暗暗记住他的信息,将手机揣回兜里,抬看向谢斯礼,想知他会怎样回应。
她爸爸看起来兴致缺缺,手指转着那雪松木条,眸光垂,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是吗?”
其他人于是像看笑话那样看着张伟正。
张伟正窘迫地尬笑两声,脸上现一卖力,似乎特别想表现自己,特别想引起谢斯礼的注意,又苦于找不到门。他的视线在黄莺和她后的女人上转来转去,最后挑中穿校服的女孩,将她拽到黄莺前面,不死心地说:“谢总,这小妞舞是一绝……”
谢斯礼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嘉鱼上前一步,想要看得再仔细些,结果,不知是不是血缘父女间的心有灵犀,明明一声响都没发,他却顿了顿,蓦地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她吓了一,赶扭藏到了墙后,贼心虚般屏住了呼。
……不对,她为什么要藏起来?
冷静来后,她才察觉自己行为的异常。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爸爸打招呼,为什么第一反应却是藏起来?
然而藏都藏了,这时候再去只会显得她的行为越发古怪,嘉鱼郁闷地咬住,不得不继续藏去。不过她并不担心被发现,因为她刚刚扭的动作灵活得仿佛被泥鳅附,他们连神都没对上,更遑论看清相。
——嘉鱼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