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历史学院这边的本科生是个学考古的男生,人很健谈,和大家分享起最近挖土遇到的邪门事。
“是不是只差政院的本科生了?”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罩的男生推门来。温的气质与眉,让白瞬间认了他是谁。又消瘦了一的林昼摘罩,略带歉意地微笑:“不好意思,接到通知的时候在医院。刚赶回来。”
白有担心。她记得之前林昼说过,他在气温很低的时候容易发低烧。他习以为常,家里常常备着药。这次突然去医院,是因为况很严重,还是因为其他的病?
不对,不到她担心。他家里人——
【小昼他家里况比较复杂,伯父伯母有各过各的,他成年后就不怎么他了。】
这样啊......
父母不在意,关系很好的堂林萌萌也结婚了,平时也没看到他和什么同学来往......连以前经常和他在一起的自己都没怎么见过面了。生着病。一个人去医院。突然天降的会议。
会觉得孤独和无助的吧?可他只是微笑着,还为自己的迟到而歉。
......我是不是不应该疏远他?
白纠结的这几秒,林昼坐到了她旁边——那是他院里的研究生学帮她留好的位置。
二人对视了,为了不对她造成困扰,林昼也只是对她客气一笑,装作和她不熟的样。
会议开得很快,负责人事净利落,把要全都写在临时赶来的PPT上了。这时披萨和饮料也到了,众人饿着肚,听说是公费也没再推脱。
由于害怕晚上睡不着,她没有喝茶。坐在旁边的林昼注意到了,把自己的桂圆红枣偷偷放到了她那里。
白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林昼也是把自己的饮料还给了她。
其实也就是半年前的事。和他认识、关系变好、意外睡到一起、互相疏远,原来才半年吗?白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学弟,给你。”政院的研究生学将一片披萨递过来,她坐得离披萨盒更近一。
林昼面上笑意温温和和的:“谢谢学。”
这时,分到披萨的白也吃了一,披萨是中式的,上面还撒了生碎,很新奇的味。
等等,生碎?
看林昼就要吃去,白一把住他的手:“上面有生。”
其余几人都惊呆了。
“你们原来认识......啊?”研究生学说。
“我说呢,觉之前在图书馆和堂都碰见过你俩一起吃饭。”健谈的史院学生说,“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不会是分手了吧。”
“欸,你问那么多嘛!别八卦啊!”负责人开玩笑,“以后还要见几次的。要是真那样可就难受了。这个披萨没有生碎,学弟你吃这个!”
白尴尬得想找个地钻去。
“不是,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林昼微微摇,仍是笑着,“今天是来开会的,所以没有聊天。不会因为私人耽误学院方面的工作的,各位放心。”
好官方的措辞!真靠谱啊......林昼。
吃完后,白和林昼都帮忙收拾了东西。把垃圾扔掉后,两个人恰好同路,都往校门走去。
“谢谢你呀,林昼。”白主动和他说话,“你......怎么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