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3/3)

能都错了。

云咎没有说话，他只觉自己快疯了——素晖刺杀伏尊的那天夜里，为了防止云咎手预，便了很大的力气控制了他的梦魇。

而那段时间的云咎，本就已经陷千年前的梦境中难以脱困，被素晖这一预，他的梦境便越发失控地侵袭了他的神智。

他开始频繁地梦见明曜离开西崇山的那天。

梦见她一次次决绝地离开他的庇护，梦见蓝鸟也不回地破开西崇山的结界。

梦见她和他说：“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梦见她说：“我会留在北冥，永远不会回来了。”

而等云咎从那场惊悚的梦魇中挣扎而时，的是已经成为火海的乾都，和消失无踪的明曜。

现实的一切都和梦中对上了，而且比现实更加可怕。

云咎看到了那则诛杀素晖的神谕，并且天毫不掩饰地告诉他，素晖也在北冥。

这意味着，他又要在北冥……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怀揣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而来，见到了冥沧，也见到了素晖，可他什么都没有。

他径直来到明曜的屋舍，站在她床边，目光颤抖着看了她很久。

在某一个瞬间，他觉得她好像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可是明曜现在醒转了，看着他，和他说了话，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越发沉了去。

他意识到明曜会问自己什么，他的心开始神经质地祈祷她不要将那个问题说。

可明曜还是问了。

她说：“你这次，也是带着天神谕而来吗？”

第81章

云咎将指尖攥掌心, 他久久地看着她，在漫地沉默之后回答：“是。”

明曜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坠了去，她轻声：“可素晖是你多年的好友。”

云咎顿了顿：“是。”

她偏看向他, 里闪过一丝近乎木然的陌生：“她杀了伏尊，是因为龙神妄图将沈寒遮的鬼气占为己有，他几乎害得沈寒遮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