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收到的礼。
明曜伸手轻轻握住那绳, 脸上了怀念的笑容:“我两百岁的时候,刚刚学会自己压制本相之力。但那会儿我年龄很小,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事, 因此总是很不甘愿。”
“那年本相之力爆发得很是凶猛, 我因此也昏迷了很的时间。醒来之后,我和姨姨们闹了很大的脾气, 说了些……很伤人的话。我后来才觉得后悔,害怕姨姨们不再理我了,但她们却并没有生我的气,只是背着我偷偷绞了上的发,了这个秋千送来。”
明曜摸了摸糙的绳结,轻笑:“北冥有的族可不多呢,要这两绳,需要攒很很的时间。我当时很开心,每天都喜坐在小秋千上悠,姨姨看到我那么喜这个秋千,就跟我歉。”
“她说,小明是小鸟,天生就喜在空飞来飞去,可是姨姨们却把小明困住了……她说,她们都觉得很对不起我。”
因为有神光的照耀,明曜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那个秋千的样,它在现在的她里是那么窄小,那么低,可在两百岁的她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礼了。
当她坐在这个秋千上起的时候,她能看到小院外的荒原,荒原上的小坡,以及更远连绵起伏的冰岩。
她觉得只要再一,她就能看到更广阔的地方。
现在想来,那是明曜第一次,浅尝辄止地验到自由的觉,那觉和她在西崇山的云霞中飞翔时并不一样,但是也弥足珍贵。
明曜说:“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跟她们闹脾气了。我知姨姨们很我,她们让我抑制本相之力,一定是迫不得已。”
她放手中的秋千绳,将双手背到后握,然后抬看了看云咎的表,那样简直就像一只落到别人巢中偷树枝的小鸟——小心翼翼的,但又很狡黠。
她就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的。
云咎知自己此刻应该回答一些什么,可是在听了明曜那些话之后,他心已经被苦涩而心疼的难过填满了。
他不明白,千年前那只安安稳稳生在西崇山上的鸟,怎么会跑到这个贫瘠而落后的地方,被迫吃了这么些年的苦。
不就是一个秋千吗?难曾经,他没有给她扎过吗?
云咎微微蹙眉,脑海中昙一现般现了几幕混的画面,又在他试图捕捉的瞬间迅速溜走。
云咎的眉峰皱得更了。
明曜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于是望着他的目光颤了颤,逐渐变得有些沮丧——或许是她太心急了,一上来就又提到北冥让她压制本相之力的事,非但没有让云咎对族产生好,甚至让他的神变得更差劲了。
而云咎此时终于回过神,一垂眸便看到了明曜如蝶翼般扑扇的睫,和因为低落而抿起的。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兴致盎然的小姑娘突然就不开心了,一时有些无措地握着那截秋千绳愣了愣。
片刻后,云咎用神力将那个秋千变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