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谈恋爱的那家伙】(10/10)

的白差被呛到，有无奈地笑了：“您这是哪儿听的。我就是在考虑不再老师了而已。我肚里就这么多东西，再教不了什么了。比起讲座和写论文，我更想自己静心去看看书写写东西。”

“也是。你以前就这样。”郝世文问，“但你的方向，在国外住着更方便吧？”

“近些年不会考虑的。”白摇摇，“我人在国还有工作。”

“那更好了。常有人陪我个老说说话。”

“乐意奉陪。啊，对了。”白从随的帆布包掏一个玻璃罐，“我们家自己的桂糖，给您。”

“多谢啊。”郝世文接过，笑眯眯捋了把胡，“真香。”

“是呀。我们家院里了不少，总觉得枕上都是这香味呢。”白也微笑起来，“我和我人还准备柿饼，回好了，我再给您送来。”

她吃着糖火烧，嘴角还沾着些糕屑，同他说许多生活琐事，郝世文一句一句地回她，心里忍不住想：

可以放心了。

刚见到白的时候，郝世文就想到自己那位名震诗坛、生命却如夏般短暂的舍友。

白和那位大诗人有相同的特：、善良、天真、理想主义。他们关注真挚烈的，遥望着完的天上王国，却无法接受立足于无法避免的泥潭的现实，无法面对计划和设想之外残酷冷漠的世界。

这痛苦会成就天才，也会造就疯。

白曾经只专注于纸张，极少在必要之外和同门、师有所联系，过着相当孤僻的生活。郝世文没见她从事什么休闲活动，她像是被什么压抑了自己的，从未轻松地开怀大笑过，以乏味且千篇一律的生活麻痹自己。

郝世文那时候很想拉她一把。他组织那场联谊会大分是为了她，平时也没少帮她在教务那里要特权。

他能的很有限。其实一切都要看白自己。

后来一个自称她男友忽然帮她办理休学，说白生病，需要休养。郝世文没见到她面，给她发信息打电话也都石沉大海回复，担心她是被什么大人给制带走了。郝世文数次烈要求学校确认白个人意愿，校都被惊动，隐晦暗示他背后涉及一个惹不起的人。那个大人没过几天给郝世文打了电话，同他说：“谢您担心白，她确实......了些问题。现在在国外休养，短期无法回来”。对方附上几张照片，除了白伤得很重、正在被金发护士悉心照顾外，其余什么都看不来。

郝世文自己也有家，到此地步已经是极限，也只得暂且作罢。

再回到学校的白显得状态好很多。白同郝世文说起自己在非洲和极地的经历，却在他询问当初生了什么病时显得有些回避：“已经康复了，老师。那段时间都是我男朋友在照顾我，我撞到脑袋，失忆了，手机也坏了。不是故意那么久没回您消息，不好意思。”

回来后的白依旧不衷社，但开始和同学偶尔闲谈一两句。她从男友那里知了郝世文为了确认她的消息差把老命豁去的事，颇为动，这些年陆陆续续地给他送来许多药酒古玩之类，说是她和她人的心意。他还听见白向人打听鱼竿、电脑主机、古籍还有什么酒庄的什么酒，不知是准备送给谁，但能确定的是，她有了许许多多的“关系”。

正是这些形形的关系，构成了一个人的小生活，构成了许多珍贵的瞬间和验。它们在绝望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持去的希望。

于是郝世文也没对她受伤的事刨问底。

她有了好的改变，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这就足够了。

二人吃完了早餐。郝世文已经退休，直接回家，不和她同路。

“现在去平大还早吧？”郝世文问她。

“是的。我先回去歇一会儿，晚我人送我去。”白张纸巾嘴，和店主说，“老板！麻烦帮我打包。面茶、馄饨、白粥各两碗，有碗馄饨不放香菜。还要五个焦圈，叁个糖火烧。包也各叁个，麻酱烧饼和椒盐烧饼各两个，四杯豆浆。”

郝世文吓一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