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今日格外的坦诚,这讲事实摆理的样,一让顾甚微万般不适应起来。
她清了清嗓,“师兄,你不怪气的说话,我总觉得怪怪的。”
张搁在顾甚微发上的手一僵,他快速地拿了来,呵呵一声。
“你不是伤势还未痊愈么?不在家中歇着,来听墙角看闹倒是跑得比兔还快,既然如此不如来皇城司活。同样是拿俸禄,难不成要将我同李三思累死么?”
顾甚微一颤,拍了拍膛,“舒坦了!不然总觉得师兄你被鬼附了。”
张被气笑了,他低来,伸手了眉心……
真是脑瓜疼!
他一抬眸,瞧见韩时宴满溺的看着顾甚微,就差将“我娘说什么都对”这昏庸劲儿挤在脸上了,眉心的频次更快了!
真是脑瓜更疼了!
“明日是个好日,一起去给师父上坟”,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韩御史也同去。”
“上完坟之后,便去蜀中吧。那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年这段时日会在谷中,若是错过,便要等来年了。事不宜迟,可知?”
顾甚微觉得有些急,她还没有安顿好十里同李铭方。
更加没有查清楚韩时宴说的账目问题。
她正迟疑着,想要推迟几日,就听到一旁的韩时宴应声,“好!我们尽早动。”
张满意的了,他目意的看了韩时宴一,“记得赔我师父一锅新团。”
韩时宴重重应了声,心中的小人已经翻起了跟。
他想着,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张让魏命鲁国公,是想要给他一个爵位庇护;
那么他突然同意他同顾甚微在一起,并且让他护着她汴京,是要给顾甚微也找一个庇护么?
张想什么?
亦或者说他察觉到了有人想对他什么?
二人站在门前,目送着张的影远去,他今日没有骑,只是慢悠悠地步行着。后巷里没有人,一直到了巷,人才多了起来。
那过路之人瞧见那血一般的皇城司锦袍,都瑟瑟发抖的垂着让开了儿,压儿不敢看他。
顾甚微瞧着,啧啧称奇,“我以为我叫皇城司第一凶剑,已经够凶了,没想到还是师兄更凶。”
顾甚微说着,又回过去,瞧了瞧那比她在桑巷宅大门还要气派许多的后门,羡慕得牙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