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一句奏章中的话,郑湘仔细对,竟然一字不差。她崇拜地看着姜榕,更加卖力读奏疏了。
郑湘不知的是,其实那句话是有的,姜榕经常在奏疏中看见,听到上句便能随说句,然而郑湘不知。
郑湘没有亏待自己,不时喝茶咙,约莫一个时辰后,她读不动了,趴在御案上,不解:“读这么什么,都是问安劝谏的奏疏,半正事没说。”
姜榕笑:“看他们对我忠心不忠心。”
郑湘睛微睁,颇为好奇:“怎么看?”
姜榕拿起刚批完的一本奏疏,与她细细说起来:“这是蜀郡太守送来的奏疏,想要调回京师。”
郑湘眉微微皱起,努力思考,这个蜀郡太守肯定不是姜榕任命的,于是:“其实他不想调回京师?”
姜榕奇:“你也懂这个?”
郑湘瞪了他一,理所当然:“明升暗降,谁不懂啊?”
姜榕:“连你都懂,我且拒绝他,来日方。”
“战船从蜀中顺而,顷刻便至金陵。”郑湘说着拿手蘸茶画了一从西往东的线路。
姜榕闻言,又惊一,湘湘还是有见识的,他已派将领蜀中打造楼船战舰,只待建好便可陆并拿金陵。
为天者,不统一南北,便不是正统天,而且现在正朔在南齐呢。
虽然姜榕不喜帝皇的约束,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在青史之上与同期别的天并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江山在望,人在怀,姜榕志得意满。
夏日的风得人沉醉。
天未亮,郑湘被姜榕吵醒,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嘴里嘟囔:“以后再不来这里了,床太了,搁得背疼。”
姜榕嘴上应了,小心翼翼地自己的胳膊,扫了一屋,桌椅床窗确实不如蓬莱殿的温香柔,不过却别有一番韵味。
姜榕上朝之前,对伺候的人,:“朝之前,把淑妃叫醒回蓬莱殿睡,免得过来议事的朝臣吵她。”
于是,没有睡够的郑湘被叫起来,清醒过来得知缘由,气呼呼:“以后再不来这里睡觉了。”
郑湘稍微洗漱一番,从后门去,回到蓬莱殿,正要睡回笼觉。蕙香过来禀告说,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请她去仙居殿。
郑湘一面叫香兰等人为她梳妆更衣,一面心中纳罕:自从上次见面后,三人再未见面,井不犯河,不年不节的,怎么今日过来叫自己?
梳妆镜里的郑湘微微蹙眉,不假思索地认为这两人就是妒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