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月,格外的皎洁,月辉于残雪相映,天地白蒙蒙一片,这夜没有往日夜的黑沉,倒给人一种刚天亮的感觉。
毛驴儿一路得得得的踏蹄,很快就到了唐记粥铺那行街。
粥铺的门此时依然半开半闭,昏暗的油灯光线从那门缝里透出来,屋内,双儿抱着小石头坐在火盆边上,一手轻轻的按压着盖在小石头身上的小棉被上,另一手却拨着碳。
而礼小子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个曹县令倒底有没有本事啊。”礼小子嘀咕着,这会儿他也不管那曹县令是不是大哥了,总之不能救回他大嫂,那都是没本事的家伙。
“大嫂不会有事吧?”双儿担心的说,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曾经,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今,大嫂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大嫂,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直卧在门边的大黄突然的冲出门,随后小黄也跟着冲了出来,远处,传来一阵毛驴的欢快的轻叫声。
“是大嫂,是大嫂回来了。”礼小子大叫,就当先跑了出去。双儿也要跟着,只是又怕惊醒了小石头,只得强行按奈住。
“大嫂……”礼小子看着正得得得过来的毛驴,便急急往前冲,差点跟毛驴儿撞个满怀,悠然连忙拉住毛驴,跳下毛驴来,一把扶住礼小子。
“礼小子,这么蛮蛮撞撞的干什么。”悠然埋怨道。
“这不是担心你嘛。”礼小子没想到满腹高兴的冲出来,却先叫大嫂埋怨,不由的有些委屈,垮着脸。
悠然见他那般,也知自己一时口快,伤了他少年维特般的心,又见他垮着一张脸,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礼小子有些逢逢的头发,算是安慰。
“我不是小黄。”礼小子不高兴的拍掉悠然揉着他头发的手,心里更郁闷,每次大嫂揉他的头发,就让他想起大嫂揉小黄的脑袋,感觉着自己跟小黄似的。
此时,小黄在一边急着打转,而大黄却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拿着那只独眼看着悠然,那眼神十分的温和。
“等你一天一夜了,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明天还上县学。”说着就转身要走,只是那步伐却是慢得如同踩蚂蚁。
悠然一手抱着小黄,一手牵着毛驴,跟在他边上笑嘻嘻,这个小叔炸毛的样子挺可爱的。
进了屋,屋里暖烘烘,礼小子将毛驴还有大黄带到后院去了,悠然看着双儿那张喜极而泣的脸,突然的就感到十分幸福,觉得她来这个时代很有成就感,从开始的让人排斥到如今的让人记挂,这绝对比当年升职有幸福感。
“双儿……”悠然叫着,正要说话,却看双儿伸了食指在嘴边,嘘了声,然后又指了指怀里的小石头,最后轻声道:“小石头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吵了一个白天,前半夜又哭了一场,这才睡下去不久。”
听双儿说这些,悠然的小心肝心疼坏了,走过去从双儿的怀里轻轻的接过小石头,油灯下,小石头脸上泪痕未干,扁着小嘴,皱着眉头,别说,这小样儿还真象他爹。
一家人关好门户,然后回到后宅屋里。
悠然小心的将小石头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
“娘亲……”小石头嘟嘟喃喃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去,弄得悠然整颗心柔柔的。又轻轻的拍着小石头的背,轻轻的哼起了童谣。
好一会儿,起离开床,掌了油灯出来,果然,不出意料的,说要去睡的礼小子此刻正坐在外间,而双儿又给火盆添了火,看来,这小姑小叔要夜审她这大嫂了。
“大嫂,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双儿有些急切的道,又给悠然冲了壶茶。
而说起这事,说实在的,悠在自个儿还莫名其妙呢,还真不知哪个杀千万的坏出脓水的家伙这么陷害自己。
所以,说起这事,悠然是一头雾水。
“这事啊,怕是只能等那曹县令查了出个明堂了。”悠然最后总结道。
不过,礼小子和双儿却是听得又惊又怕,听大嫂说了青楼里的遭遇。
“还好大嫂够冷静,知道先撞翻灯,才好趁黑找机会,要是我,在那种情况下,定是会六神无主的。”双儿拍着她的小胸脯道。
“这可不一定,人哪,到了危急的时候,总会有些急智的,你做的也不差啊,你去找曹县令,进不了门,不是也想到了敲鼓嘛。”悠然笑道。
“双儿那算不得什么的。”双儿有些羞涩的扯着衣角。
“好了,好了,都去休息吧,这一天一夜,瞧你们都熬成兔子眼了,再不睡,大嫂可是会内疚的。”悠然说着,催了两人去睡觉。
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