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公报》的记者,请问陈海默一案是不是和上海的黑势力有关?”“听说您是受到了黑势力的要挟,才到警局来的,是这样吗?”“听说您的女儿已经受威胁,躲到海外去了,您是不是也要考虑离开上海呢?”
“把他铐起来!”周局一声令,旁边两个警卫立刻架住了王克飞。
警卫飞快地跑来:“到!”
王克飞明白自己已经陷一个设计严密的陷阱之中,再没有可以挣脱的可能。现在再说任何话都已经晚了。
当警卫把王克飞押楼梯时,一楼大厅里传来一阵动。原来看守门的警卫已经把外面的记者放楼,黄太太正在接受采访。
“你说是怎么回事吧。”周局对老章说。
“叫老章来。”周局朝门大喊一声。门外传来一声警卫的应答:“是!”
“明白!”
周局扯着脖大喊:“来人!”
“各位报界的友人,我有几件事声明如:第一,陈海默一案,一切由上海黄浦警局刑侦科查办,我并不知,也从未手。在调查结果来前,请不要轻信任何坊间谣言。哪怕其中有猫腻,我相信也只是个别人的私行为。第二,坊间传闻我被黑势力威胁,不能回家,我要告诉各位,这是不真实的。我和周局夫妇是多年的好友,我不过是应邀造访而已,请大家不要再听信谣言。对于上海市政府,对于上海市的治安,我是百分之百有信心的!”
“把他带到地室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周局命令。
“王科啊,我们都知这陈海默的死疑重重,她很可能是被谋杀的。自从上次您让我编造了那些报告后,我一直良心不安,晚上觉都睡不着。”老章虽然是对着王克飞说话,脸却是朝向周局和黄太太的,“我觉得我们这么对这个女孩太不公平了。我是为了良心解脱,才向黄太太坦白这个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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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太是天生的演讲家。她双手虚了一,清了清嗓,大厅立刻安静了来。黄太太嗓音洪亮,吐字清清楚楚:
“从今天起派三个枪的日夜守在黄府,二十四小时保护黄太太。”
所有关于陈海默的消息都是黄太太故意透给报社的。刚才报社说“听说”黄太
“老章……”黄太太鼻里轻轻哼了一声。
是我真的冤枉啊,老章可以证,我这么是因为受到了压力……”王克飞不敢直接冲撞黄太太,只想给暗示,让她不要得太绝了,“老章也是知全过程的。”
完了。王克飞知一切都完了。
门打开了。老章畏畏缩缩地走了来,站在门边。他挠了挠脑袋,躲开了王克飞的目光,低垂着脑袋。
看到王克飞怔怔地站在那里,黄太太对周局说:“陈海默被杀了,君梅也不知去了哪儿。我看我的境也很危险。”
一瞬间,王克飞明白了黄太太这么的意图。
“您放心,在抓到凶手以前,我们一定尽最大能力保护您。”周局说。
黄太太一门,周局就起来,冲王克飞骂了句:“丢你妈……”习惯地摸腰后的手枪。摸了一个空,就抓起了桌上的一只闹钟,朝王克飞扔过去。王克飞没敢躲,只是本能地用手抱住了。闹钟没有砸中他,把旁边的橱柜玻璃砸了个稀烂。
这是一多么彩的演啊。他们是什么时候串通好的?是什么时候彩排得如此熟练的?昨天晚上我们不都在黄太太家吗?他们这步棋走得真是明啊!他们可能知此事迟早要暴,便把一切都推在了我上,其他人要么假装不知,要么就是受我的指使。
“您太周到了。”黄太太冲周局笑着,站了起来。路过王克飞边的时候,黄太太目不斜视,仿佛和他本不认识。
拿着钢笔和小本的记者们挤到黄太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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