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沈葵亲切地问。
“对,我现在已经算是社会人士了。”柏恩慨。
“毕业以后打算留来吗,县里农科所好像还不想放你走啊。”
沈葵笑,这两年相来,她实实在在收起了轻视之心,并且乐于多像她这样的朋友。
柏恩不答反问:“葵,你知不知现在面村里收获的粮都怎么销售去?”
沈葵思索:“农一般都是去农贸市场直接销售,也有供应给当地的消费合作社的。”
“是啊,原本收成不好,很少有余粮售卖;再加上销售渠太窄,难以售。村民生产的积极也不,生活平也上不来。所以我想自己办一个公司,能从周围农手里收粮对外售,或者雇佣一些农,减轻他们的负担。”
沈葵讶然:“真看不来你还有这样的野心,不过如果真能起来,对当地是一件大好事。”
柏恩说:“我也觉得是一件有益的事,才想试一试。”
沈葵品了一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销售去,市场上竞争激烈,新培育来的米又有什么优势?”
柏恩笑着将自己带来的大袋打开给她看,里面是颗颗饱满莹的米粒。
“浮山的环境得天独厚,来的米比其他米更香一些。您晚上蒸一尝尝就知了。”
沈葵搁茶盏,伸手捧起一些米,:“既然你心中有数,那就放手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来找我。”
柏恩就等她这句话,她不是本地人,人关系说到最后还得靠沈葵。
她睛弯弯:“我最近在琢磨着给这个品想个名字,葵你有没有绪?”
沈葵玩着米粒,闻言:“那叫‘浮山大米’吧,一听就知是这里的,也好记。”
柏恩兴地应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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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恩这边为了注册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对待家难免敷衍一些。
在连发了五个“嗯”给徐献清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电话甩过了过来。
他压抑着怒火质问:“你还留在那里到底在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有丈夫有女儿?”
轰隆隆机作业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柏恩从收割机探到外面,掀开罩扯着嗓对手机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这边正忙呢,回跟你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