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吧。”
柏恩看他仍站着,问他:“你不坐吗?”
他摇,言简意赅:“我上脏。”
“哦,那、那你们这边洗澡方便吗?”
“还行,有个简单冲澡的地方。”
“你要是觉得平时不太方便,可以去我——”
“嫂嫂,”徐温嘉打断她,微笑:“我都三十岁了,你可以不用为我心。”
柏恩沉默了,他的变化太大,几乎让她有些认不来。她记忆里还停留在他意气风发满书卷味的少年时期。
柏恩转移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都不知。”
徐温嘉说:“去年回来的,我硕士毕业留在当地工作,挣了一些钱之后还是想回国,毕竟朋友亲人大多在国。”
又不好意思地低看了看自己,赧然:“我平常不是这样,只是忙起来顾不上太多了。”
柏恩说:“我知,我明白。”
她之前在田里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几乎倒就睡,早上醒来后还能在摸到了稻杆。
“嗯……”徐温嘉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今年天的时候还见到款冬了。”
“是吗?”柏恩没听徐献清提起过。
“我太久没回来了,她都不认识我,但是她得和你们两个人真像。”他边浮起温柔的笑意。
“她呀,她越来越像个小大人,我有时候都担心她过于懂事了。”柏恩摸着鼻说。
去年,柏恩甚至发现款冬在用自己的零钱买基金,简直惊呆了。
不过发现她亏损很多才松了一气。
款冬还有些不满地问:“妈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她讶异:“怎么会,我反倒担心你会太聪明了。”
“为什么,聪明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世界上大多都是普通人,他们很难去理解一个天才,你会很孤独的。”
“听我妈说,”徐温嘉说,“我哥从小就很懂事,肯定是随他吧。”
“我想也是。”
两个人随意地说着最平常的事,柏恩到有些恍惚,几乎以为时间倒到了多年前。自从崽崽生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过这样像朋友一样轻松的谈。
“嫂嫂……”徐温嘉低声开,“我现在很兴你成了我的家人。”
柏恩轻声应着。
告别的时候,庄弘毅还是把零拎给她,让她带回去吃。柏恩拒绝不了,只好接了来,她都不好意思将讲自己早就过了吃零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