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2/2)

雪了？

天已经黑透了，她看不清，只伸手摸了摸脸颊。

吗？”

这是沈舒方写来的信。

现在连太都能穿上沈舒方的衣裳了。

人不可攀比，但别人有的，谢衡之也得有。

“你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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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念一想，沈舒方和太如今须隐姓埋名，行踪更是不能轻易暴，她还是等谢衡之来了，再确认能否回信。

接他回北营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也没法再逗留安抚她。

待车启程，亦泠才拢了拢衣襟圈儿，转回屋。

其实亦泠早就开始偷偷摸摸学衣裳了，料也剪好了，只是她实在不太会用针。

亦泠知他越来越忙，是在尽量时间来陪她。

偶尔也在午后提着糕来岐黄堂，和亦泠一起在后院的火盆旁喝喝茶，而后又匆匆离去，两三日后才现。

亦泠也没那封信，起想送送谢衡之。

烛火，那封神神秘秘的信还摆在桌上。

不过……

不过有他这句话，亦泠心里松快了些，松开了手。

“嗯，知了。”

亦泠：“人不可攀比。”

于是她合上了信纸，将其妥帖收了橱柜里。

写到此似觉有秀恩嫌疑，笔锋突兀一转，问亦泠如今过得可好，和谢衡之是不是孩都该有了。

-

亦泠不解：“这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谢衡之是真的要走了。

谢衡之明白她在问什么。

提起她和亦泠在上京的日时，倒是写了很多，让回忆跃然纸上。

“不。没空。”

但或许是因为今晚赤丘突然起了雪，离别绪格外重，亦泠看着看着就鼻尖泛酸。

足足有四页，但对她这两三年颠沛离的日着墨不多，几句便带过。行文也随意，像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转眸一瞥，看见了柜里装着针线和布料的竹筐。

“那到时候别人都有，就我没有？”

-

亦泠妹妹，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亦泠猝不及防笑了声，抬手了睛。

她本想当即就提笔给沈舒方回信。

转前，他想起什么，掏一封信，放到了桌上。

亦泠心想亦昀可能不是很想和你一起过生辰。

有时候傍晚来接她回家，吃完饭后，也不一定能留宿。

不像秦四娘那样整齐漂亮的走线，更别提在衣襟上绣上名字，遂作罢许久。

亦泠回，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四寂静无声，唯有雪粒纷纷扬扬。

最后一页信纸上，沈舒方抱怨凌港庄，太还没忘掉以前那些臭讲究，夏日里每天须换两三次衣裳，还非要她亲手的。

这段日谢衡之来找亦泠的时间并不固定。

听起来真的有可怜。

又一阵风夹雪来，亦泠蓦然回神，小跑着回了屋里。

谢衡之：“……”

“等会儿慢慢看吧。”

刚走两步，她发觉脸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飘了来。

“没那么快，”他说，“兴许还能一起给亦昀过个生辰。”

亦泠拿竹筐，坐到了床边。

所以今晚吃完饭后，谢衡之又要离去，亦泠也司空见惯。

走到了小院外，刺骨的风得亦泠打了个寒战。

徐徐展开其中信纸，上面却是亦泠完全没有料想到的字迹。

亦泠往掌心呵了两气，好奇地打开了信封。

只是今日连秦四娘都伤地给她夫君起了衣裳，亦泠心里有些闷，在谢衡之起的那一刻拉住了他的衣袖。

其实那时候亦泠和沈舒方碍着份，无非也就是拈月，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