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我吃完。”
这会儿倒是不遮不掩地盯着他看。
可是他的声音却很温柔,“总要挑个良辰吉日,不能随便。”
亦泠不知如何开。
刚写了两个字,忽然落一影。
转到了大暑,腐草为萤,土溽暑,已是夏日的最后一个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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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炎难耐,亦泠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屋里,再次展开了沈舒方的来信。
亦泠懵懂地起,“赴谁的宴?怎么这会儿才告诉我。”
谢衡之随即放筷,端起了漱。
谢衡之“啧”了声,再次将她双手扣到了枕侧。
“你这个混!”想挣扎又害怕摔去,亦泠只能抱了他的脖再蹬,“你说话不作数!”
亦泠愣了,抬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可能。”
亦泠比自己要当娘了还激动,一上午都在想着要送些什么东西过去,又不方便与旁人商议。
亦泠:“……?”
从赤丘启程的那一日她就在盼,如今已经回到了京城,他怎么还没动静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凡早上你多看我一,都知我没换朝服。”
对视片刻后,谢衡之又看向了桌面的菜。
到这会儿,她心里才大概有了数,也开始提笔写回信。
“不急。”
她就这么等啊等,一直不曾听见苏州来的消息。
说完便直勾勾地看着谢衡之。
亦泠双亮了起来,最近也抿着难以抑制地笑。
谢衡之松开手,低声说,“嫁衣还在苏州。”
没想到今日一早,谢衡之去之前竟又给了亦泠一封信。
谢衡之嘴角噙起了笑,牵着亦泠直奔屋外。
半个月后,亦泠想明白了。
于是她捧着脸,扭扭地问:“我们什么时候……那个呀?”
谢衡之睁,见她眸雾濛濛的,脸颊也浮上了红。
寄来此信,不过是为了告诉亦泠,她有喜了。
亦泠从未去过苏州,不知离上京有多远。
亦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谢衡之从她手里拿走了笔,搁置在一旁,“别写了,这么好的日,我们赴宴去。”
“噢……”
谢衡之抚开她脸边发丝,便要倾吻来,却被她一把抵住。
“在什么?”
或许绣娘还在磨针吧。
许久,谢衡之终于忍不住问:“你看着我什么?”
“但我是那个意思。”
苏州?
“赴宴?”
还是沈舒方亲笔写的,上只有寥寥数语。
谢衡之把她放到床上,俯来的同时将她的双手反剪在。
再看谢衡之上的衣裳,她皱了皱眉:“今日没?”
“既然嫁衣都还没到,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现在这么不合适吧。”
他们离开凌港庄才不过两月,亦泠以为再收到沈舒方的消息起码得明年了。
她回过神,伸踢了谢衡之一脚。
于是亦泠好了登上一年半载的准备,也就不再念叨。
一动作行云,一气都没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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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垂睛,喃喃,“可我觉得每天都是良辰吉日。”
想想也是,以往她自个儿备嫁的时候,嫁衣至少也要制个半年,哪有那么快。
“不合适也了多回了,不差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