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径路说完,走到一旁香味四溢的烤窑,与几名伙伴谈起天来。
原野毫无遮荫,日直接曝晒,但草原地北方,与邯郸相较起来辰还觉得有些凉。他在平突围后与队失散,只记得跟着嚮导朝某个方位骑,后来又不晓得被阿娜拖着走多少路。
径路回来时带着一件绒大衣,还有一大碗羊。
「吃吧。」他见辰犹豫,自己也随手拣一块吃,「没有毒,想害你就不必将你扛来。阿娜的脾气不是普通的倔,我才不想为了你这个中原人惹怒她。」
辰肚咕嚕叫,他虽然不想受匈人恩惠,还是敌不过五脏庙的请求,低抓起羊就往嘴里。
「胃不错嘛,看来过几天就能像儿一样活蹦。」径路拿一个小,递到给辰,「来酒?」
「方才不怕我趁机逃跑吗?」辰接过,反倒问径路为何如斯放心。
「不怕,当然不怕。这附近百里地都是我们的人,再说草原气温剧烈,你这打扮连第一个夜晚都挨不住。」径路望着辰上的单薄袍。
噗──辰方饮一酒,随即就来。那酒闻时虽烈,但辰想烈酒他也是能喝的,却没想到这匈酒饮里竟比羊还。
径路放声大笑,觉得辰的表太有趣了。
回神过来,辰才知径路是特地取大衣给他。他摸了摸上的袍,发现异常乾净。
「阿娜替你换过衣服了,你那件衣服沾满了血。」
「什么?那女人看过我的……」辰也咬不了,一张脸呆愣。
「有什么好惊讶的?难你没被女人看过?」
辰啃完碗里的,嘴上油光焕发,他没想到还能再嚐到的滋味。
径路将碗放在一旁,盘坐在辰跟前,他若一尊崇的石像,严肃地说:「吃饱了,喝够了,我们就正题吧。小,你打哪来,有什么打算,为何上都是血?」
「我为何要回答你?有好吗?」
「想活命就得照我们的规矩来。」
辰握拳,心里不愿被匈人威吓,但以他隻之力本打不赢径路,况且这里还有成千匈人。
他回归初衷,既然上天让他苟活,那么他想方设法也要回去邯郸。当之际也只能先敷衍匈人,摸清底细后再趁机逃走。
十多天来他游走生死边缘,一直无法整理思绪,只能不断回想平战场上的煎熬。填饱肚后,他的脑袋清醒多了,知自己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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