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4/4)

泰芬珠缓缓：“你是说赵申乔弹劾名世的事？”

虎宝叹了气：“就是这个，名世已经被狱了，汗玛法还要扩大范围，很多文人都在被调查。可是南明抗清本就是事实，名世在《南山集》里引用此事也正常，他是有编修明史的想法，但到底也没真的编来，只是搜集了些资料，他多是在思考满汉关系，并不可能真的造反。”

说到这儿，虎宝赶忙举了例：“前两年，他还来参加了科举，夺得了榜，这就是明证啊，那一科的状元是赵申乔的，当时就有言蜚语，因为名世名声很大，会试也是第一，结果殿试却被压了一。如今赵申乔就弹劾名世狂悖，总有瓜田李的嫌疑。”

泰芬珠嘴动了动：“你之前府和我用满语说话，我还惊了一呢。”

虎宝无奈：“如今很多旗人都不会说满语了，汗玛法此前就命令大家都说满语，最近，名世的案被审理，汗玛法更是三令五申我们要说满语，弘晟现在说话前都要怔一，非得把汉语在脑里换成满语不行。额娘，我不是偏向汉人，但是事实如此，就连我们都这样，如何能求底人只说满语，难我们还要派人监视每家的旗人不成？”

泰芬珠声音很轻：“你是觉得没必要刻意区分？”

虎宝摇：“我不知，替我启蒙的先生们都是汉人，他们都懂史，其实我不相信他们不怀念汉人王朝，因为如果我是汉人，我会不满，我们的法度就摆在那里，除了历代王朝都有的官场潜规则以外，还多了一条满官就是比汉官尊贵，更别说我们关之时，兵过如篦，那些人痛恨八旗军队也正常。”

泰芬珠低声：“所以才有了名世被狱，庶民不可能认字，他们不知历史，知晓过往的都是士，他们就是被盯着的一群人。”

虎宝压低声音：“我不赞同这么，可我不敢说，汗玛法越来越偏向满臣，噶礼的贪污人所共知，可他照样升任两江总督。”

泰芬珠抿，噶礼一直亲近胤礽，胤礽一废后还未复立，噶礼就升了，这同样是康熙的表态。

虎宝叹了气：“去年江南乡试了问题，张伯行上表此事之后，奉命和噶礼一起调查，噶礼竟然直接对证人动刑。接着两个人都被免了职，再派人调查之后，噶礼只是被撤职，张伯行却牵扯了名世案中，还是他亲自逮捕好友方苞，并且将其送到刑才免了这纷扰，方苞和八叔府上的何焯还是好友，幸亏张伯行早有清名，否则他真保不住官位。”

泰芬珠轻声：“噶礼的失势不是因为这个。”

虎宝，他当然知，这些在常人看来很严重的罪名在汗玛法里不算什么，科举现问题都不是一两次了。噶礼倒台的本原由就是二伯再次被废，普通的旗人还会被放，像噶礼这就是待在京城安享晚年，这是汗玛法的仁慈。就是怕噶礼不会甘心，虎宝觉得噶礼终究难逃一死，满臣的胆真的很大。

泰芬珠垂帘：“弘晟是什么态度？”

虎宝无奈摇：“我三伯可有意思了，他边围着很多文人，对此事就是左右为难，本不表态，弘晟当然只能跟着三伯学，三伯如今在修书，自从名世狱，三伯整日盯着手人编书，生怕哪里了问题。修书倒是清贵，但联系如今的风声鹤唳，真难说啊！”

泰芬珠认真问：“那你是什么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