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莲自己的名字当然不会传去,哪怕她家男将已经没了,只有个姓邱的娃娃还在襁褓中吃,别人也只会叫她邱家的,等名声传去,人人都知平吉村有个邱司婆,算命准得很。
陶大莲看着儿的小脸,只觉得这辈都看不腻,邱志勇也是兴极了,他在家里转了两圈,见带孩实在帮不上忙,又匆匆门去——如今正是打松塔的季节,他得多赚钱,养儿。
人,再也不提这事。
邱志勇这边的松树,到能结果需要二三十年,松树又要隔两三年才能丰收一次,藏匿于松塔中的野生松,实在是珍稀的好东西,只要能摘到,山就能卖好价钱。
如今把这书拿来,也只是听说陶大莲识字,而自己实在没什么能留给儿的,只让陶大莲自己去摸索学习,若能学到什么当然好,学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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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病后第二年的秋天,陶大莲生了一个儿。
陶大莲还在坐月,邱志勇没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心急如焚也毫无办法,等到第二天天光微亮,她将生没几天的儿婆婆的被窝,自己就了门。
好在如今陶大莲有手艺,山后的陶大莲起了蛮婆,虽说一开始很难取信别人,但这行靠的是名声,只算准几样事,陶大莲的名声就很快传了去。
邱志勇的瘸娘看见儿的尸,哪怕怀里还有孙,也心如死灰,她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那天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一个人将邱志勇的尸连背带扛拖了回来,她心里清楚,这尸留在山里,连个全尸都留不,这是她能为邱志勇的最后的事。
却不成想陶大莲实在是这行的好苗,这书看得她如痴如醉,更是没过几个月,就用书里的法治好了自己的隐疾——当年在暗门里日日接待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一病都没有。
起码邱志勇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只是邱司婆继承的那本书,只记载了蛮婆要学的术法,对这行的规矩忌讳却是只字未提——这本就该是师徒传承中相传的东西。
邱司婆对别人叫自己什么并不多在乎,邱志勇没了,她只想把儿养大,儿就是她的命。
只是松塔在松树的最端,跑山人只能爬到树上才能打,二三十年以上的松树得有几十米,一个脚或者树经不住负重断裂,从这样的度落,生还几率实在太低。
数九寒冬,陶大莲安葬了婆婆,背着儿了山——接连变故,心神不安,她没了,她得去山给儿找个饭袋,哪怕是买带崽的羊挤羊煮煮,也得把儿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