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咦阿咦嘛咦呀咦——”
谢微星一个费解的表:“你睁开看看,这些人甚至都不是大夫啊。”
谢微星一抬,“你自己瞧吧。”
陆寂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无所谓,只要是你就好。”
青成俯耳语,“王爷说了,谢小公这病,一般的大夫治不好。”
他无数次想剑把那些人都杀了,可萧远桥不叫他杀,只因那是所谓的忠臣,就是再气,也只能打打板。
“谢微星。”
“陆寂呢?他怎么还没来?不是要给我治病吗?”
他喊了无数声“先生”,却没能将人喊醒。
陆寂近乎无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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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寂没再回话,而是轻轻抚摸着谢微星的后背,思绪渐渐飘回秣山那场大雪中。
萧远桥杀害姚家满门,继而畏罪自杀的消息在安城传开,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摇唏嘘,可陆寂只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得哭不来,也无人帮他疏通。
陆寂将人拉怀中,“无所谓,只要是你就好。”
天“神医”齐聚摄政王府,诵经的诵经,起坛的起坛,炼丹的炼丹。
没过几日,张去的榜陆续有了回应。
谢微星看着这犹如玄学大会一般的场面,没忍住问一旁的青成,“他们这是给我治病来了,还是要齐心协力把我送走?”
萧远桥不知,他死前还在维护的人,却一次次对他诋毁谩骂。
“我太没用了,是不是?”
苍白垂的手腕,落满雪霜的睫,和嘴角那一抹红,小小的车窗像一幅画,将萧远桥困在里面。
他在雪中跪了许久,他想,若是从安城来时再快一些,是不是就能见到先生最后一面?
两人脸颊相贴,接的地方温度渐渐升,谢微星的声音也变得倦怠,“陆清野,我困了,先睡会儿。”
话音刚落,陆寂风风火火走了来,他在谢微星边落座,问了一句:“如何?”
正说着,一拂尘从两人脸前扫过,谢微星吓了一,他仰后撤,以一十分复杂的神看着那人在院里窜来窜去。
“是我就好?”谢微星故意:“你都不知我什么样,其实我可丑了,都不及谢灿万分之一好看,说不定你瞅一就不再喜我了。”
星答非所问:“陆清野,珍惜现在吧,等我再回来就比你比你壮,到时候你都抱不动我,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来。”
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却得来朝上齐声庆贺。
谢微星想让他恨,想让他忘记,可他偏偏将那天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