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2/2)

他记得他最后应该是放潋离开了才对。

宋舒轻声：“对不起，我不知那些，我以为你能过得很好。”

床上的人瞳孔涣散，没有反应。

宋舒沉默地注视。床上的潋又躺，直直地睁着，温温，却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宋舒叹气，抱着开始碎碎念：“我最后和你说，你会过上很幸福的新生活。”

宋舒画了好几个级治愈符咒都不能完全治。

如果问555，555大概会说这是他的。

为潋治疗的时候，宋舒也察觉到了潋上有很多伤，新的旧的夹杂在一起，很多致命伤都是被主人草草理，却又没有真正理好。即使会留后遗症，主人也不。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青涩少年成俊朗可靠的男人。潋形劲瘦却不羸弱，如同鞘的利刃、矫健的猎豹、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影。

杀人手法脆利落，他是合格的杀手。

宋舒微微偏过，脸颊压在膝盖上。潋很安静，一开始是望着天板，现在闭上睛了，苍白，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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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腐烂的味。像是不想活了，却还要为了折磨自己而活去。同时宋舒也闻到了他哥的味。微弱的、宋引星的味。

“是、是吗……。”

以前潋喊宋舒父亲，从来都是低着调，轻轻的，像是生涩、不习惯，总之喊来的语调十分青涩、生，还带着敬畏害怕的颤抖。

宋舒默了默，这几天潋都没有打开过装着相框的袋。不想打开，为什么还要杀掉那群盗贼，然后带走画像？

宋舒飘离相框，坐在床边，明知潋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还是说：“潋。”

宋舒心虚。他其实已经不怎么能想起来完整的剧，只能想到给他造成心理影的丽丝。

因为得太好，就算是伤也变成独特的魅力。

宋舒转移话题：“你说他怎么还把自己得那么惨。”

“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你一过得一也不好。”

现在这些都没了，潋似乎私喊了很多次，现在的语调除了压抑，更多的还是死一般的平静。

【你都把剧得七八糟的，潋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床上的人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潋在折磨自己。

宋舒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他当时只想走，对其他的人和事都是不在乎的状态，自然也没考虑过这件事对别人的伤害。

宋舒和555闲聊的间隙，潋已经醒过来，正撑着额息，像是了噩梦，声音压抑得仿佛从咙里挤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