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侃穿了件宽松的长袖袍子,斜躺在四人抬的软榻椅上,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对相拥在一起浴血奋战的男女。
这个男的,他印象甚为深刻,特别是他手上的剑,相信见过那样绝世剑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将它从记忆中淡去。而持剑的人,则更为令人印象深刻,那一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宝剑到了他的手中,就如同惊天地、泣鬼神般恐怖,在半柱香的短暂时辰内,这柄剑连杀了他府中一十三名好手——而且他单手持剑,另一只胳膊尚搂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对于这个满头已是白发苍苍的女子,刘鸣侃心中有说不出的恨意与痛快。这个直视高傲的女人,住在刘府将近半年,这半年里,她曾帮过他,也曾伤过他。
摸了摸腰间已经掉了痂的疤痕,刘鸣侃的内心一阵阵的如翻江倒海般的痛,他见府内的侍卫久久不能收拾两人,忍不住从软榻上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本将军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个全他妈的是废物!”
众侍卫不敢吱声,一个个拼起全力。
唐少昀扶住徐梓桐的腰,手中长剑不停的挥舞,但在人多势众,比差悬殊的情况下,却也已打得力竭。徐梓桐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她微微睁开眼,叹了口气,见唐少昀斗得满头大汗,惊险连连,稍加不小心身上便中了一刀一剑,虽说伤口都不太深,但长此下去,势必会累死。
她忍住浑身的痛,右手手指捏成孔雀翎状,拇指与食指一捻,眨眼间,她纤细的双指间竟多出样寸余长的墨绿色东西。
那东西状若一支孔雀羽毛,墨绿中带抹炫亮的光彩,注目得久了,只觉得那绚丽的墨色里有着无穷的翠绿在牵引着你的视线,化不开的浓郁,控制住你的一切注意力。
而那支孔雀翎的根部则似若一尾尖针,细若牛毛。
徐梓桐捻着那根羽毛,慢慢抬起手,胳膊抬到一半,却像是已花费了她所有的气力。她狠了狠心,猛地用牙齿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随着那刺人的痛感,热辣辣的血顺着喉管滑下,她一鼓作气,手腕微微一转,只见一道绿色光芒闪过,停在不远处,紧接着刘鸣侃的软榻突然轰的声飞炸开,四名抬轿子的轿夫被炸得面目全非,蜷缩着倒在了地上,软榻被轰得稀巴烂,刘鸣侃也飞出了老远,摔在地下,不知死活。
侍卫们被这突发的景状都吓呆了,徐梓桐扶住唐少昀的肩,站直了腰,喝道:“不想死的统统给我让开!”每个人都被吓住了,谁也没敢吭声,个个噤若寒蝉。
唐少昀收住剑,见徐梓桐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转眼有了精神,他的心却没来由的怦怦怦狂跳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一发而不可收拾,再难以挽回般痛惜。
徐梓桐见周围的人都给唬住了,当下又说道:“让开!谁若是不怕死,尽管也来尝尝我金翠尾的滋味!”
也不知是谁带头退了一步,其他人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来,徐梓桐轻声对唐少昀道:“咱们快走!”唐少昀不甘心的道:“可是,慕幽香还没拿到,你的伤”徐梓桐愠道:“别管我的伤啦,你瞧瞧你自己快走!快走!我我就快撑不住啦!”说着,拉住了他的手,慢慢走向出口。
唐少昀只觉得她的手心滚烫如火,炙烫得他的手也快要燃烧起来了。
两人才要走出大门,只听身后一声大喝:“站住!老子还没死呢!你们这群废物,都干什么吃的!”
唐少昀只觉身后一股热浪袭来,若要回头已然不及,连忙回手朝着来势便是一剑。
刘鸣侃衣衫褴褛,双目尽赤,一副凶狠狠的模样,如恶狼扑食般冲来。唐少昀力斗群雄,早拼的真气不继,换作平常,刘鸣侃的这一掌当不放在心上,但此时却大大不同。
唐少昀的反手一剑被刘鸣侃一掌打在剑背上,剑就此再没递得出去,刘鸣侃按着剑身,蓬的一掌反击在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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