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弱虚,武则天怕她早夭,从小对她呵护备至。为谋养生之,她的饮向来偏于清淡,所用的早膳也没有其他主们那样盛大的排场,只不过是些粥、糕之类的。
“咦,今儿怎么要了份胡瓜粥来吃?”李彤显然对御凤的喜好十分熟知。
“那是昨日韦命人送来的,我知你吃甜,特地替你留着的。”御凤喝了微的红稻米粥,粉脸上一片祥和之气。
“韦?难是庐陵王妃?”李彤大吃一惊,庐陵王妃韦氏乃李显的元正室,武后废黜李显后,将其贬为庐陵王。没想到韦氏居然能够打通层层关节来讨好御凤,她的用意不用说,李彤也能猜一二。
韦氏讨好御凤的目的,自然是希望透过她,从而使武则天能够收回成命。想让李显重皇帝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她也期望着能留在洛或者安——庐陵那个地方实在太荒僻了。
看来,这看似诱人的胡瓜粥可不是那么好吃肚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粥味不好么?”御凤眨了眨,困惑地问。
“哎呀,你难不明白庐陵王妃的意思”
“韦疼我,我当然知,她的一番好意我自然不便推辞。可是,彤儿你知我不喜甜的,这胡瓜粥你代我吃了,也权当领了韦的吧!”
李彤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脉天真的御凤,犹豫:“可是”
“快些吃吧,冷了便没味了。”御凤温温柔柔地将碟端到李彤面前,底隐藏住一抹笑意。
聪明如她,有怎会不知庐陵王妃心中打的是何主意呢?而且她更相信此刻栖凤阁正有一双藏在暗的睛将方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不用她传话给韦氏,韦氏自然也会知她的答复。
如此最好不过!
聪明但不外的女人才是最明智的!御凤信这一,因为它已成功的让她平安活过了十六个年。
她对朝政的事不兴趣,并非她真的狠心弃李显于不顾,只是凡事总要量力而为才行——母后既然能狠心将三哥贬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必然是担心他日后寻机起兵造反,夺取皇位。一向行事果决狠辣的母后,这次若非看在亲骨的份上,只怕三哥早已人落地。
“这几日天气好,我心倒也顺畅了,想是上个月母后在白寺替我上香许愿积了功德,佛祖保佑。我常想得空得到白寺走一趟,亲自向佛祖还愿才为妥当。彤儿,你说呢?”
用罢早膳,姊妹俩在园散步,御凤悠悠心中所想。
“理当如此。只是从未过皇,这六年又幽居于栖凤阁,极少门白寺香火鼎盛,虽说是拜佛还愿最好的去,只是远在洛,千里迢迢,皇太后岂会放心让独自赶那么远的路?”
“所以我才想问你,可愿意与我伴同去?”御凤亲昵地拉住李彤的手,神透着殷切“彤儿也与我一般,还从未去过东都吧?”
“东都”李彤遥想洛繁华,一时竟也痴了。
御凤轻笑:“除了可以去白寺礼佛,还可赏。”
“牡丹!”李彤激动的叫了来“求带彤儿去东都!”
遇劫
李彤从未见过如此威仪壮观的场面。
坐在金鹅黄绣凤銮舆的她,不时慌好奇地向外东张西望,仪仗队伍逶迤一里,从望不见尾。一对对龙旌凤帜,雉羽扇,彩凤金伞,肆意彰显皇家气派。女们手持黄金提炉,一路熏着御香,侍中臣捧着香巾、拂尘等,护队的大侍卫更是威武凛凛。
仪仗队伍穿过安大街,从明德门经过时,整个安城沸腾了,数以千计的庶民百姓争先恐后地挤在街两旁,銮舆所过之,纷纷跪磕,中三呼“公主千岁”
“,”李彤惋叹“我今日才知,原来安竟是如此繁华,不仅如此,安的百姓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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