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家路上(2/3)

我咬了他的，推开他别过：“先上楼，我冷。”

但人往往最不谅自己，所以虽然理解，却没办法原谅。

绒毯上有苏泽的气味。

我哼哼唧唧地应声：“还不是你惯的。”

……能看到他的这一面，又好像什么都释然了。

“听着更像威胁了。”

同校的有钱人，姓名模糊但印象刻。

“没什么好玩的，东西非常难吃，忙到没空厨，”手臂不安分地圈了过来，一只钻衣摆贴上我的侧腰，一只绕过后颈在我的耳，“优秀的人不少，白痴也很多，幸好去的是英国，两年就能回来。”

我冷哼一声：“人家赘婿了？”

“……不用一直沉默啊，”我从毯里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我没生气，国外好玩吗。”

连着客厅只有一间门是敞开的，他捞起我的外走去开了灯，原来里面是卧室。我瞟见屋里墙上的空调也是开的，和客厅里的气一起循环……真浪费电。

当时的租房其实续了四年，虽然觉得浪费，但苏泽走后，我到底是一次都没回去过，寒暑假就申请留校，找实习忙。时间过得很快，两年匆匆而过，某人像从未离开过。

“原来这集是龙王归来。”

他的碎发柔地垂来，低着，像一只漉漉的狗。这形容放在他上，变得格外好笑。

我缺乏，也不是那么活泛的人，就班地上学，考，毕业的话暂时只考虑企业打工。家里的生意不大不小，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考前父母离婚我直接被我哥带走，和家里还有什么联系都是他自己忙碌，那段时间我专心考，合格的米虫。

侧脸被碎发掩了一半，睫微垂，落一层疲惫，但还是非常好看，毕竟这张脸和我这么像，帅气也是理所当然。

我无数次见过这样的背影。晾完衣服，转向我走来，在脑门弹一，说一句：“懒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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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勤栋你记得么，盛良国际那个萧总，他女儿对我有意思，这趟去能拿到公司相当一分份。”

“听不懂，说人话，你卖去了吗哥。”我面无表地掐他的脸。

“不是，萧、萧什么来着，”我费解地转动大脑追忆过去，“萧大小还追过你呢。”

“不会再走了，乐乐。”

简单的租屋，客厅空调没关，一门就是的气，我随手扔了外，窝沙发里，盖上一旁的薄毯，握着遥控开电视机。

心起起落落，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以为的那么冷静。只是熟悉的温度萦绕侧，沉默也并不压抑和沉闷，彼此想着措辞，重新调整两人之间的步调，需要时间，但不会太久。

其实我并没有真心怪他，我知苏泽无论什么，背后总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能将我说服。我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也相信大多数况，立场调换，我们会同样的选择。

苏泽轻笑：“你哥靠技术直接拿老板，只存在冰冷的钱权关系。”

苏泽掀开毯的一角，靠过来，整个人还带着凉气，我捧着他的脸，他顺遂地贴近掌心。

我慢吞吞地转动珠盯着他的背影，拉开窗帘，推拉玻璃门映他的影，似乎往我这里撇了一，后面是个小台，他取了衣架，撑开外，举着晾衣杆挂了上去。

他抬起，把我剩的话堵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