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佛与道(3/3)

偷抬看去，却见田不易满脸怒气，不知何时都化作失望之，真是应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只见田不易拂袖而起，摇了摇，移动他矮胖，居然什么也没说，向着后堂走去。众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宋大仁跟随田不易最久，隐约知田不易心中所想，猜到师父怕是放弃了这个小师弟。这三个月来，张小凡除了修行功课，闲暇时忙前忙后，乐于助人，人也老实，众人都很是喜他。山居寂寞，便是一向骄纵的田灵儿，突然间多了一个和自己年岁相近的玩伴，纵然表面上时常呵斥，心里却也是有几分喜的。

宋大仁皱眉，上前扶起张小凡，：“小师弟，师父只是一时气恼，不打的。只要你勤加修习，迟早会得他老人家认可的。”

张小凡心中羞愧，连连，自此越发努力。

他每日清晨与田灵儿一上山砍竹，寻常弟修习太极玄清后三月已可砍断黑节竹，张小凡居然到半年之后才砍断了第一黑节竹。不过每日里风雨无阻，他倒练的颇为壮实，至少上山再也不会气如了。

而从那次开始，田不易便对张小凡不闻不问，宋大仁开还问了他几次修习况，只是时日越久，张小凡的境却是慢无可慢，到最后连宋大仁也灰了心，不再问他了。

张小凡自己倒不在意，自知资质不好，虽然有时也会想会不会是两法门一起修炼所致，但每念及此事，都会想起普智和尚的音容，心中一，便又持了去。虽然这一路上练得是艰难无比，但他执着倔，还是撑了来。

他居僻静，白天修行太极玄清，夜再练大梵般若，如此时光悠悠，忽忽而过，不觉已过了三年。

而在这期间，张小凡也创了青云门建派以来的一项最差记录：他足足用了三年，也就是说了三倍于普通人的时间，终于将太极玄清玉清境的第一层修炼完成，可以将全孔窍控制自如，引天地灵气运行三十六周天。但为众人所不知的是，他同时也经由修习大梵般若，在气控制上也是窥门径，打了实基础。

当张小凡怯生生地在一日晚饭时对众人宣布时，青云门大竹峰一脉众弟目瞪呆，如见千年铁树开，随即众人放声大笑，宋大仁更把已大不少的张小凡抱起抛到空中，连着几，喜不已。

而坐在前的田不易冷相看，哼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大白痴！”

这三年中，张小凡成十四岁，因为每日砍竹缘故，倒也壮实，虽比师田灵儿小了两岁，个却已是一般的。田灵儿则从十三岁的小女孩，成了十六岁的女儿家，容貌更是艳丽，笑语之间，清丽不可方。

田灵儿从来都觉得其他六位师兄大自己太多，老气横秋，所以一向喜和这傻傻脑的师弟呆在一块，三年来，倒是亲密无间。不过一向都是田灵儿占了上风，张小凡自师的确比自己上甚多，虽然平日里对自己指使呼喝，但自己偶尔被师兄戏，她却都是第一个站来打抱不平，为自己撑腰。

山居寂寞，却也清静，间中张小凡也问过几次田不易和宋大仁关于草庙村惨案之事，但那事至今查无绪，时日一久，张小凡心中终于也慢慢淡了来。

※※※※※

这日清晨，张小凡照例带上柴刀，独自一人走屋，向着后山走去。田灵儿在两年前就已完成了砍竹功课，不再去了，所以这两年来张小凡大都一人上山，不过田灵儿有时闲来无事，也跑上山来与他一起玩乐。

今天张小凡没看见田灵儿的影，也不在意，独自上了山路，再过一个多月，他便也要结束了这砍竹功课。他现在每日已能砍断两黑节竹，但仍是远远逊于田灵儿，当初田灵儿快结束时一日便可砍上十数黑节竹。

一个月前，他终于修成了太极玄清玉清境的第一层，随之宋大仁传了他第二层的诀窍。他修习了一个月，虽然比第一层奥了许多，但不知怎么，他隐隐觉得，反而比第一层容易。比如第一层要的控制全孔窍，他足足练了三年才有小成，而第二层要求“化气为”，令引的天地灵气在经脉中化作气。大师兄的说法，这比第一层难了不止十倍，但张小凡自觉竟是乎意料的轻松。究其源，似乎与那“大梵般若”有些关系，这三年来他每日修习大梵般若，从不间断，气运行已然颇有火候，而气便属气，有了那三年基础，张小凡境竟是极快。

只是他自己却不相信自己，当初旁人练了一年自己却要练上三年，这次多半便是错觉了。所以他也不在意，反正每日时修习，也无人前来打扰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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