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祭司阿诺】03. 战场上的马斯(2/2)

这就是他心底秘密的人留给他的唯一一句话。

我愿意奉献我的所有，这难不是吗？

日薄西山时，他终于见到等待已久的少女祭司。就跟他每夜底刻磨的模样一样，阿诺微微一笑，阿诺直直看着他，湛蓝的睛像是要将他大海的渊，斯愣愣向前走去。他觉得读懂了她，她也觉得读懂了他。

如果这就是......是的是的，这一定是！

「即使在敌人的威胁？即使你受到火烙之刑？」

战争？斯几乎笑来。神殿在奥兰茵山脉的巔峰，他放山炊烟裊裊，一片安详寧静的景致，哪里来的战争？可当他抬起后，他发现或许自己并没有完全读懂阿诺的心。在刚刚那一片湛蓝的海洋中，斯第一次看见那的忧虑。

「不会！」

如今回想起来，真不可思议啊。原来阿诺竟真的如此神通广大。

在斯跪在阿诺的脚踝边，献上亲吻礼时，他听见那几乎微不可闻的细语：「答应我，千万别上战场。」

但就在参与庆典的这一天，随着排队的人群渐渐减少、随着朝圣完离去的人群耳相谈，一声声、一句句对着少女祭司的景仰崇拜，斯的心渐渐动摇。他似乎能看见当初那还青涩的少女已经初芬芳，不可方。他还看见卡洛怀抱着妻坐在火炉旁逗方生的小婴儿，画面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他想拨开前的迷雾看得更清楚，就看见自己怀抱着阿诺，阿诺抱着小婴儿。自己竟成了卡洛，而阿诺却成了......却成了他的妻。

凭藉为猎人的优势，斯担起哨兵职责，轻盈地在敌营中如狡兔般来去自如。很快地，他从哨兵晋升为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再又是拿着剑砍杀的剑士。随着职位越升越，他的初衷从只是想抓一隻母狼餵饱家人，继而对狼崽赶尽杀绝。

亲暱喊着，彷彿她不曾远去。只有在妈妈责备不该再直称神官大人的名讳时，大伙儿才会心一笑，直要妈妈放轻松儿。

这是一场以宗教为名，但残酷的生存之战。如今，斯被敌人砍断右小，膛中了三箭，周都是死人的躯。战友倒是想把他带走的，但是疲力尽的儿载不动两个人，斯知他不能让战友为他白白送死。至于自己呢？就像是他曾对敌人的事一样，很快地，他也会成为一名死人。

「绝不会。奥兰茵的民寧死不屈！」想起阿诺湛蓝的睛，斯答得斩钉截铁。

斯惊慌地抬，朝四周看了看。好险！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异常。他暗骂自己，怎可在此神圣的场所褻瀆圣洁的祭司大人。

听说战争初期还算顺利，国王的军队击退好几波大的攻击。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奥兰茵军队渐渐败多胜少。当国王的徵召令抵达村庄时，斯是第一个站来的。每个家族都必须指派一名男丁参战，斯告诉卡洛：「你还有妻儿，绝不能上战场，这个家就给你了。照顾好妈妈，还有弟弟妹妹。」

「你会拋弃艾芙娜女神吗？」

「那就对了。」斯的战友伸过手来，同他一起握剑柄，大力挥向受伤的敌军颅。「他们也不会拋弃他们的真神，所以你只能杀了他。」

一开始时他是犹豫的，抖着手不了决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在卡洛底看见对大哥的尊崇，但是他知这只是一份的原因。还有一份是他不敢诉诸于的。他希望藉由战争带来的荣耀，能取得为神僕的资格。这样，至少能与阿诺再近一。

他拋阿诺的叮嚀，昂然走血腥的战场。

这就是你不让我上战场的原因吗？因为你知我不可能成为神的僕人，还会为此枉送命。

陷沉睡前，斯嘲一笑。伤的血得很快，他的笑容很浅，实在是太虚弱了无法举起匕首，否则他将为自己送上一刀，亲自走那蓝的海洋。

少女祭司远在战争爆发前的一年就已预见苦难的来临。可她怎么知自己会选择上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