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祭司阿诺】04. 拉坦纳的大军(3/3)

你的军队回去吧，否则你将受到烈焰的考验。」

「可笑！」拉坦纳挥鞭，他用的劲不大，只是巧妙地将鞭缠绕上阿诺的手腕。很明显带着羞辱的意味在。

不远的斯激动地攀着车门奋力站起，双目怒睁。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弓箭，定要抉穿拉坦纳的睛！

在拉坦纳扬起胜利的笑容前，手中的鞭突然一轻，一阵疾光掠过，少女祭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鞭竟断成两段，而她的右手仍安然拉着韁，一动未动。

「世间万皆是神的恩典，我不喜伤人。但我可以告诉你，若你真要发动战争，失败的必然是你。」

「在我攻奥兰茵的十五座城池后，你觉得你有什么对我说教的资格？」

「必胜的把握不在于胜率的多寡，而在于先机。你的神命你往西走，你便决定攻打奥兰茵。可你的神有告诉你如何打这场仗吗？」

「我有一群会打仗的士兵。」

「那我们就来看看，他们还有打赢的机会吗？」

阿诺轻巧地，在辽阔的草原上每隔两公尺画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大圆，总共画了三个大圆。

「你我一起矇上睛。我有五次机会选择走任何一个圆中。同样地，你也有五次机会，将你的箭上火，任意选择一个圆。若是中我，这场战争就是你赢了。」

拉坦纳简直想为这胆大妄为的少女鼓起掌来。一个肯为国家牺牲的女人，值得拉坦纳的敬意：「我可以不火，只要你输了随我回去我的王妃。」

「我劝你还是上火。」阿诺轻轻说。「它将在最后一次断折在风的羽翼中。」阿诺说完便招来拉坦纳的僕人，将折好的羊纸给对方，嘱咐他直到竞技结束后才可以打开。

接着，两人矇起双。阿诺率先走左边的圆圈里。

第一支火箭，准地中间的圆圈。

第二支火箭，拉坦纳选择向左边的圆圈。

第三支火箭，拉坦纳依旧朝左边的圆圈一箭。

第四支火箭，落了右边的圆圈。

随着四周越来越静默的气息，拉坦纳心知连续四箭都落了空。他的手心渗汗珠，难真神已经放弃眷顾他了吗？怎么可能会失手？

第五支箭，他毅然朝中间的圆圈一。

这次他终于听见轰然作响的惊叹声，他知自己赌对了。虽然他为少女祭司到惋惜，一条年轻的命即将殞落，但是他会祈求真神给予这个勇敢少女最后的庇佑，让她能走在死亡的路上而不会到害怕。

拉坦纳慢慢拉开罩，他以为会看见烈火中的少女，听见她疼痛的哀号。却看见奥兰茵的祭司缓步从圆圈中而，拾起地上的羽箭。

一时半刻间拉坦纳有些莫名所以，不明白为什么那支有着他雄鹰标志的羽箭会断成两半。

当拉坦纳接过僕人递上的羊纸，仔细看了两后，竟禁不住双手哆嗦，脸上惨白。

羊纸上事先写明了拉坦纳的每一箭会中哪一个圆圈。他突然懂了阿诺方才意义未明的话：「它将在最后一次断折在风的羽翼中。」明明是正确的圆圆，竟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中偏了方向，直接撞向地上的大石。

拉坦纳起了杀机。只要杀死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真神的大军！

彷彿悉拉坦纳的想法。阿诺将断折的羽箭回他手中，用着拉坦纳家乡的语言，淡淡开：「如果我能知每支箭的方向，又怎么会不知你想杀了我？即使我死了，你的军队也无法再靠近奥兰茵一步，接来你想攻打哪座城、你想从哪一条路攻、会派多少士兵，奥兰茵的民都、知、。」

「真神绝不允许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存在，你的心竟比毒蛇还可怖！」

「你还不明白么？我的神就是你的神。」

在阿诺上离开前，拉坦纳忍不住衝她问了一句：「等等！如果艾芙娜女神这么伟大，为什么祂能忍受我的军队攻打奥兰茵？」

阿诺勒，只看了拉坦纳一便绝尘而去。拉坦纳确信少女祭司临走前留的话语至关重要，可惜他却听不懂。如今随着奥兰茵祭司的远离，他的大军也悄悄退了开去，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越雷池一步。

或许在场的两军都听不懂少女祭司说了什么，只有斯看懂阿诺的嘴型。那是他们家乡的方言，阿诺说：「即使神可以预测未来，也有无能为力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斯还待究这句话的涵义，就见她骑着雪白的从医官的车旁经过。他终于看见阿诺了，洁净的、沉敛的神，在他的上温柔停留后，随即落在一个伏跪的民上。

阿诺不一样了。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