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致命的弱,也可以说是他们可悲的地方。」阿诺专注听着,
底闪过吃惊,显然她未曾料到能在时空中自如穿梭的时空旅人也会有所谓的弱
。「他们无法在同一个时空里停留太久,而且也无法选择他们要去的时空。奥兰茵与潘多拉的时间轴,至少是线
发展。但时空旅人的时间轴,是一个个
跃的
。这个
与那个
之间,彼此间没有连续、也没有可以参考的逻辑。很多时空旅人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一个个都疯了。」
试想一,时空旅人
现在此时此刻的潘多拉,夜晚,太
山后的三个小时,医护中心柔
的床上,正要安眠。不到二十分鐘,突然一阵剧烈晃动,再睁
,已经是潘多拉的十天之前,正午的太
照着,一片荒瘠的沙漠,敌人的刀枪恶狠狠袭来......??不知
自己的
一刻会
现在哪个时空,不知
一秒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时空旅人无法落地生
,也无法成家立业。他们被剥夺作为人的希望,周而復始面对无法预测的未知,即使试图改变也只是徒劳无功,难怪潘多拉人称他们为伊底帕斯的诅咒。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阿诺不胜唏嘘。
「如果哪一天时空旅人能到达歷史起源的时空,或许就能解开所有的秘密,瞭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时空旅人。但也可能时空旅人早已经找到原因,却回不到我们所在的年代,来告诉我们一切的来龙去脉。」
「可是伊恩却将您带到奥兰茵,也成功将我带来了。这表示伊恩除了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也有抵达指定时空的能力不是吗?」
阿难微微一笑:「在我还是老年的时候——以奥兰茵的方式解释,这一年我四十一岁,刚办完五年一次的女神庆典——那时我见到伊恩。然后,在我十七岁时,我又看见伊恩排在朝圣的人群中,前往奥兰茵神殿朝拜。换句话说,时空旅人伊恩在名为阿诺(阿难)的人生阶段中,总共现过两次,一次是十七岁,一次是四十一岁。从没有同一个时空旅人会遇见同一个人两次,这是歷史上从未
现过的奇遇。」
「以奥兰茵的年纪计算,您现在已经到了十七岁,从我上得知即将见到伊恩前往神殿朝圣。而您,就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四十一岁的我带来潘多拉。」
答案,呼之。阿诺终于明白当年得以成为少女祭司的原因,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阿尔法老师选中我,是因为在十五个童男童女里只有我能两次遇上时空旅人,对吗?」她轻轻
。
就见阿难默默,没有反驳。
孰料阿诺接着又问:「我不明白,事实证明潘多拉与奥兰茵的歷史恰恰截然相反。换句话说,即使伊恩将我带来,我的血也无法改变歷史的走向。」
「一直以来,人类想要改变命运。其实真正想要改变命运的是神。潘多拉人相信,藉由指引人类的未来,在改变人类自命运的同时,也在改变神既定的未来。很可惜,没有人知
这到底有多少成效?就如伊底帕斯的寓言一样,明明知
等待在伊底帕斯面前的是一场悲剧,神也尽了告知警示的责任,但是人类如何理解神諭又是另一回事。有时候,」阿难垂
眉,低低
:「连我也不知
究竟是因为神的横加
预才让人类变成现在这个样
,还是无论有没有神,人类最终也会走上这条路。」
「是这样吗?」
「时空旅人是这场棋局中唯一的变数。他们在时空中不断来去穿梭,往往因为他们的扰而改变歷史走向,但改变的程度一直很微小,属于尚可控制的范围
,不足以动摇潘多拉或奥兰茵的
基。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成功渡过彼岸河,这就像在平静的湖泊中投
震撼弹,即将牵连
无数的涟漪,所有的时间空间将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阿诺啊——以前的我们走在两条绳索上,我在这条绳索的这一端,你在那条绳索的那一端,可以目视对方然后安心地走向对岸。伊恩改变了我们。现在的我们一起走在一条蜿蜒的钢索上,必须同心协力才有可能一起走到对岸,却因为钢索在某个地方突然转了弯,就会摔落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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