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的国度】15. 初始与结束(2/3)

「你的图大抵是对的，但还是疏忽了最重要的一。时间轴虽然是等速行，但文明的发展并不是等速的。」阿难从阿诺手中接过笔，重新画了一张图（见图三）。

文明，不应差距太大。」阿诺一边说一边取过另一张纸，同样画上两条平行线（见图二）。「但我发现潘多拉实在太先了，就像是一个走得非常快的人；而奥兰茵人还在蹣跚学步，完全跟不上。这么先的国度，有可能发生在光耀文明，也有可能是黄金文明或是白银文明，绝不可能是啟蒙文明。至于奥兰茵呢，与其说是在啟蒙文明阶段，不如说远远落后在铜文明阶段。」

听见阿难温和的语气，阿诺不由自主松了一气。她听得阿难的话里带着鼓励的味，而非责难。「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但在看了辩论会后，我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悠希达大人这么害怕开放『苍天的睛』。因为那不单单只是一笔笔的摄像纪录，而是化到能据大数据资料自动演算复杂的程式，起到预言的作用。换句话说，潘多拉的诸神可以依据大数据资料推算文明一步步衰落的过程。或许，除了预见时间3，您们还预见了时间2、时间1。」

阿诺在属于潘多拉的文明轴上随机选了黄金文明，写上阿难的名字；又在奥兰茵的文明轴上选了铜文明，写上自己的名字。「我本来以为潘多拉与奥兰茵是一面相互对照的镜，呈现同等速度、但发展截然相反的时间轴。正因等速行，阿诺与阿难才会在桥中央，也就是奥兰茵的时间4与潘多拉的时间4上相遇。可我刚刚说过，潘多拉与奥兰茵的文明差距实在太大了，双方的差距至少有上千年以上，当阿难你在时间6（黄金文明），阿诺我其实还在时间3（铜文明）。」

与刚刚的图不同，在阿难画的图里，1、2、3、4、5、6、7，七个时间之间虽然维持相同的距离，可代表文明程度的光耀文明、黄金文明、白银文明、啟蒙文明、铜文明、铁文明、石文明却不等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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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阿难只是饶富兴趣看着图，不予置评。横亙在两人之间的是久的沉默，让阿诺几乎以为自己猜错了。

阿难顿了一顿，确认阿诺真能理解她的意思，才又接着说：「所以，真正的图应该是像这样的（见图四）阿难在白银文明（时间4），阿诺在铁文明（即将靠近时间3），双方的文明差距确实很大，但以时间断看来，距离没有想像中得远。我想，这也是伊恩能成功将你带潘多拉的原因。不过，你的猜测也没

「照你的说法，潘多拉人现在正在黄金文明阶段，还没走到时间3。可我怎么知奥兰茵的时间3发生什么事？告诉你该如何躲过拉坦纳的那五箭？」

「在时间轴等速的前提，每一段时间区间，我们姑且当作1,000年好了。亦即，时间7与时间6之间，视为1,000年，以此类推。潘多拉在最璀璨辉煌的光耀文明中，延续了近2,000年；平行时空中的奥兰茵，也了近2,000年的时间，从石文明缓慢地展到铁文明。我们在观测奥兰茵时发现，在奥兰茵的歷史里，人类文明的化速度是愈到后期愈快速，从石文明发展到铁文明可能需要费2,000年的时间，铁文明到铜文明却只费了1,500年便完成展，铜文明之后，可能连1,000年的时间都不必便已发展到到啟蒙文明。也因此潘多拉人益发忧虑，在潘多拉的世界中，最盛的光耀文明有着2,000年时间，黄金文明只剩1,000多年，随着潘多拉人智力不断退化，那么之后的白银文明、啟蒙文明.......呢，又能延续多久？我们就会落矇昧的石文明里甚至走向灭亡？」

阿诺指着图，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您留意到哪里了问题吗？当阿诺现在奥兰茵的时间3时，阿难本应现在潘多拉的时间3上。但实际上，阿难竟在潘多拉的时间6上现了，明明这时候阿难本还没生啊。那么，现在潘多拉时间6上的『阿难』究竟是谁？我猜测，您只是有张与我面容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孩，并非真的阿难，是吗——艾芙娜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