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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时空旅人】21. 全知全能的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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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向来针锋相对的阿提那老,悠希达大人渐渐显意图独掌「苍天的睛」的野心。更正确的说法是——透过时空旅人,「苍天的睛」得以记载奥兰茵土地上发生的大小事,这些宝贵的资料全数潘多拉的大数据中心。一旦汇整成功,悠希达所能掌控的,不光只是一个潘多拉,还有整个奥兰茵帝国。

自然也有成功横渡彼岸河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衰败的文明,凭着潘多拉人的智慧,很快就清楚「时间的解药」是何作用,帮着赫陌思提取成激素。

赫陌思还记得当初悠希达与阿提那两人为了是否开放「苍天的睛」,彼此怒气横衝的模样。那时的悠希达,可是决反对开放「苍天的睛」,认定过度膨胀的公权力必然会侵犯到个人隐私。

有时是对方总算应承,他片刻不离守着对方,一天又一天过去,但就在某日他不小心松懈了一会儿,才刚打个盹儿,醒来早已不见对方踪影,前又是一个新的时空场域。

赫陌思从隐隐猜测,到最终幡然醒悟,背上已是一层冷汗潸然。这也是为什么当他听完播放机后陷的沉默,之后又失态地对艾特罗大吼大叫。

若说悠希达大人不熟悉时空旅人境,一开始并没察觉矛盾之也就罢了。一旦计画啟动、时空旅人开始穿梭时空,她一定也会发现「苍天的睛」本毫无助益。既然如此,悠希达大人为什么还持时空旅人要继续佩「苍天的睛」?

有时是一天答应,第二天反悔,第三天他已经到了另一个时空。

阿提那老的无心之举,其实早是预言的一分。当黄金宝剑指向人间,当女神朝天空的羽箭,这不就意味着潘多拉与奥兰茵间的相互

彼岸河上搭起了桥,时空旅人正是搭桥的人。

「苍天的睛」是一密的监视设备,储存在大数据中心里的资料愈是齐备,愈能演算更复杂的算式,推导愈准的未来。就像当初祭司阿诺独面对拉坦纳的弓箭时,准预测箭矢的方向。

明明可以堂堂述说,阿难却选了这么隐晦的方式。若是以前的他,可能会疼地无法一步分析,但成激素抑止赫陌思的智力再恶化,加上时间在各时空中飘泊,赫陌思的心思反倒更自由,他已不全是以前的默林了,如今的他想得更远、更多,也试图拆解阿难话中隐藏的意。

赫陌思先是乐观想着……可渐渐地,他的脸跟心一样黯了来。

只要全盘考量所有会发生变化的因,那么所谓的「变化」就不再是「变化」,而是一个既定的未来。

......这个世界将成为永恆的世纪。

这就是赫陌思最兴的时候了。一想到还有数十个伙伴也同他一般,晃盪在一个个时空中,为保存文明而努力,他忍不住想跟眾人分享。要知他的失败不是一个人的失败,是所有时空旅人的失败。可只要有一个人成功了,那就是所有人的成功啊!

当时空旅人打破时间与空间的侷限,失去既有秩序的世界,即将全然大

而悠希达,就会成为真正的、全知全能的「神」,掌握过去、现在与未来。

可就算答应了又如何?

直到赫陌思以为时空旅人的角度想去,才发现这是个相当弔诡的论调。试想,就算监控者掌握到最新状况又能怎么办呢?在潘多拉的诸人本无法在时空旅人危急时,即时赶到他们旁提供任何协助啊!

没想到阿提那老一死,悠希达也变了模样。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赫陌思也曾犯错误,心急地想带奥兰茵人回潘多拉,但那人......却睁睁地在他面前扭曲、燃烧,直直坠彼岸河中。

除了阿提那老外,能给予「时空旅人」计画切实建议的向来是悠希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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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再不敢轻易尝试了,总耐心守着对方答应为止。

持时空旅人必须佩「苍天的睛」,好随时掌握最新状况,以便即时提供应有之协助。这看似顺理成章的理由,从未引起各会怀疑,就连当时的阿提那老也觉得悠希达大人考虑甚详。

一个地方待不,往往还没取得对方信任前就得离开;要不就是对方同意了,可我也很难二十四小时守着对方,等待一起消失的时间到来。换句话说,这个计画实际执行起来是很困难的。」

博风带来的播放机,播放着阿难的声音。这个人机共ai智慧,只是向他说着旧时那些被洗去的记忆、曾发生过的事,还有一些看起来摸不着绪的片段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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