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时空旅人】22. 潘朵拉的盒子(2/2)

赫陌思沉重地了。「如今的潘多拉已经不是奥兰茵人一心嚮往的神国乐土。但奥兰茵人却仍一心嚮往着踏上神之国度，相信时空旅人所说的『只要渡过彼岸河，就是永生永乐的未来』。这些人一儿也不晓得，一旦踏上神之国度，迎接他们的将是被当作提取成激素的工和更快速的死亡。」

「我想是的。」艾特罗顿了顿：「不过，这故事与世纪有什么关係吗？」

「这是阿难看到的未来：因为时空旅人引起的失序混，潘多拉与奥兰茵将陷永无终结之日的世纪。」

然后，奥兰茵人儼然将重蹈潘多拉的覆辙。文明发展、私心贪、意图掌握时间与空间、取代神而代之......然后，又有一个名为阿提那、悠希达的人现。

「你之所以认定悠希达贪婪、邪恶，是因她掌握了『苍天的睛』，克制不住自己的望。但当越来越多潘多拉人达到永生境界，加上超越任何一个年代的先文明，骄矜自满早已不再敬服任何信仰，没了信念的约束，贪婪会滋、邪恶会蔓生——」

「不会的......」因为吃惊而显得有些迟钝的艾特罗喃喃：「你刚明明鼓励我，时空旅人来了，同时带来新的技术，虽然是很片面残缺的，但奥兰茵也藉此走上步之路。总有一天，奥兰茵人会知所谓的神之国度，其实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只不过有着一个叫『潘多拉』的名字罢了。」

「故事里的盒，装的是战争、瘟疫和飢荒......可怕的事。怎么会跟潘多拉国一样？」艾特罗不理解问。

「潘多拉人藉由施打『时间的解药』减缓死亡的速度，可说是达到接近永恆的生命。永恆的生命、不再衰败的文明，这是一个璀璨斐然的未来，看起来很好......也很虚幻。」

「不知，故事只有到这里了。」赫陌思摇摇：「但潘多拉人相信，无论事态再如何严峻，最终总也有希望。或许正因抱持着这乐观的心态，潘多拉国的文明才能欣欣向荣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先程度。」

「虚幻？」

不会有时空旅人、不会有时空旅人之歌，自然也不会有——伊底帕斯的诅咒、永恆的世纪。

「很有意思的故事。最后潘朵拉有打开盒吗？」

这就是播放机中反覆播放的片段画面，没有旁白说明，却是一幅幅写实可怖，彼此夺杀、骇然的景象。尤其是，蛮荒时代时一颗尖石只能打破一个人的脑袋；科学演化的技术让杀人变得轻而易举，一个开关去，便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寂然消失。

「一开始我也不懂阿难为什么要向我暗示潘多拉国的起源，绞尽脑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潘多拉、潘朵拉，重不在于『希望』，阿难想暗示的，其实是故事中的女人——潘朵拉。」

当掌握足够的大数据资料，便能看见预定的未来。

「到时，每一个潘多拉人就都是悠希达。」艾特罗忽地反应过来，艰涩接过他接来的话：「你争我夺，战争来了、不可免的伤亡......到都是仇恨的。」

艾特罗挑了挑眉没说话，只用神示意赫陌思继续往说。

「潘朵拉是雕刻之神所创的女，集好事于一。在打开盒之前，人类大地平和安寧，从没经歷过战争危害，也不知大自然的可怕。但是，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盒，那一瞬间天地变。潘朵拉、潘多拉，现在的潘多拉国就像是那名女，打开危险的盒却不自知。」

「是的，一旦奥兰茵人越来越步，意味着拥有最先的科技，也就跟潘多拉人一样，科技凌驾于一切之上，再也不需信仰了。」

「你太危言耸听了！」

「其实，潘多拉与奥兰茵原本就是宇宙中两个各自不相的个。只因潘多拉人观察到奥兰茵的存在，从此将它视作一个倒影，企图从它上寻找抑止文明衰退的方法，甚至将时空旅人当作解方。要不是有阿提那老的实验，本不会有时空旅人的存在。」赫陌思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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