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时空旅人】23. 最后的一哩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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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诺的心里没有「你与我」之别，她只看见为所该为，虔心奉献，而不以为这叫牺牲。

阿难震惊了。

就像是遭遇数以万计的电脑病毒同时攻击，主机得在短短时间研拟反病毒的程式来。

原因无它。只因潘多拉的掌权者还想清楚阿难究竟了什么？

连阿难都以为这将是最终结局了，在博馆或是研究机构中，发挥自己最后的剩馀价值。

他们想将一切导回正轨，但「量化文明」已经不是任何人能轻易与之抗衡的年代。

好几次潘多拉人差些侵袭成功了，他们不明白是什么让仅存一息的阿难仍然持着负

属于阿难人脑思考的那一份，一次凌驾于效能理运作，她反省着自己是否像阿诺一样，也是这般「行善如是」？

要不是她还保有为人时的「真实」（学界迄今仍将仿真人的表达模式称为「仿真」，并不认同这也是属于人类的真实。），想起了那个奥兰茵的阿诺。

为什么不一併剥除掉阿难的大脑呢？

他们想纠正犯的错误，截断彼岸河、将潘多拉与奥兰茵彻底区隔开来。只要时空旅人无法渡河，潘多拉人在缺乏成激素，很快就须面对「死亡」议题。

祭司阿诺，即使来到潘多拉，见识到所谓的「神」亦不过尔尔。她仍定不移，甚至对博风：「我的神教导我成为一个善人，善人至忧也至喜。即使神不在了，行善应如是。」

每一时、每一刻，潘多拉的科学家不断以各方式刺激探测阿难的大脑。大量的科研人员透过无数的仪扫描、分析、解构阿难的脑波、汲取分析阿难的思维......阿难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神才能与这些病态的侵大军相抵抗。

同时又带着怀旧怀的幽微心。

人之所以恣意为大，就是自以为无所不能；也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学会谦卑。

在见到悠希达如何滥用「苍天的睛」、人与人间的你争我夺，阿难与博风心灰意冷之馀，不得不承认人的私横，是迄今任何再先的文明也无法控制住的。最讽刺的是，大凡越步的文明，越是助了贪婪的人疯狂滋生。

在阿难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偷来阿诺血清的原样本再注博风，私自送他渡过彼岸河后，潘多拉人这才发现阿难与博风起了异心。

既然抓不回漂泊在时空中的博风，禁錮阿难、剥离她的四肢躯，将馀的颅调降至只能维持在最低运转程度，成了唯一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