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却什么都抓不住。
“连,连,你噩梦啦?”
陈睁开,看到了小战士关切的神。他了额:“没有。”
当年福香生完孩院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郭若君,就连孩的满月宴,她也没来,听说提前给孩送了一衣服,因为她已经调走了。
至于调到哪儿,陈也不知。原本郭若君跟他申请的是一个地方,西南原边境,但自从在医院里谈过那番话后,她就换了地方,不知去了哪里。陈也想过找岑卫东打听一两句,但又觉得自己没立场,索作罢。
这几年,陈偶尔也会想起这个在他生命中留过墨重彩一笔的姑娘。她的腰杆永远得直直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勇敢,有时候站在她面前,陈都有自惭形秽的觉。
他以为他这辈都不会再遇到这个姑娘了,没想到几年后又在这里碰到了她。
几年不见,她一都没变,只是对他不再了,将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或许,他现在之于她本来也是个陌生人。
罢了,他们以前原本也没什么集,又何必纠结这些呢。这么几年了,她应该结婚生了,大家彼此个陌生人,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也许对彼此而言才是最好的。
无声地叹了气,陈闭上了睛。
次日,天亮,他们又开始了转移村民的工作,落崖村有一千多人,虽然受灾最严重的是四队和六队,但暴雨并没有停歇,河有决堤的风险,靠近山的村也很危险,为了安全着想,他们还要暂时组织这批人撤离,等这场自然灾害过去了,再回来。
一忙又是一天,到了晚上,他手背上的纱布已经变成了泥黄,完全看不是白的。陈抬起手看了一,犹豫了,盯着医疗帐篷看了好一会儿,等郭若君来了,他才赶去找到那个医务兵说:“医生,麻烦你帮我理一伤。”
医务兵立即过来拆开了他的纱布:“让你注意,你这伤又沾了,还化脓了,我,我理不了,还是让郭医生回来帮你吧。”
他就是为了避开郭若君才这时候过来的。
“你给消消毒,撒药,包扎一就行,这小伤,不用那么麻烦。”陈促医务兵。
医务兵有苦恼:“我,那个我才学习两三个月,你这伤光包扎恐怕不行,还是等郭医生回来看看再说吧。”
陈无语了,板着脸说:“让你给我,你就,一小伤而已,快。”
医务兵拗不过他,拿起了棉球正要动手,抬的一刹那忽地看到了双手环抱,靠在帐篷门似笑非笑的郭若君。他跟找到了救星一样,欣喜地喊:“郭医生,你来得正好,这……”
郭若君放了手,大步了帐篷,打断了他的话:“一小伤而已,你吧。”
说罢,坐到临时搭的桌案前,提起记录。
医务兵没料到郭若君也会这么说,尴尬极了,挠了挠,不知所措。
陈抿了抿,收回了落在郭若君上的目光,促医务兵:“动手吧,快。”
“哦。”医务兵拿着棉球正好沾消毒,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棉球,“你去看看昨天几个轻伤的村民怎么样了,要是况没好转,让他们过来再理一伤。”
医务兵如蒙大赦,飞快地:“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