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走后,碧便对我盈盈一跪,「妹妹,如今鴇母嬤嬤以魁规矩教你,往后你若发达,还盼相救我妹二人,我们本是官宦之女,走投无路才了这盈香馆,却实在不想……不想将青都虚耗在这儿。」
我活络了骨,随着两位姑娘莲步轻移,行到一幽香院落。
「怎么,不知自己生得国天香?」嬤嬤续,「总不能一直唤你姑娘常姑娘短,你得起个名。碧,如雪,你们可有什么绪?」
「你们两个,多教星璨事儿。这星璨是崑崙玉灵,想来还对人间不甚熟稔。」嬤嬤想了想,又:「琴棋书画诗歌舞曲,样样不可落,至于赌技与房中术,自不用我多说明。」
「妹妹,你既生得如此容月貌,何故沦落风尘?」如雪心生好奇,对我瞧了又瞧,将我拉拉扯扯,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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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对了,便是这个。」嬤嬤面喜悦之,低,又抬起,兴奋对向我:「你这双,似繁星一般,便称天姬,星璨罢。」
小廝们却是惊讶,他们恐怕不曾想过,这尊女玉里还藏了个人。
我缓步移至梳妆台,却被镜上人影吓了一。这张脸,怎么得与白虎一模一样!
我胡编瞎扯,什么崑崙玉灵,她也信吗?
「好名字,星璨妹妹。」碧向我递来一弯浅笑。
那嬤嬤朝我微笑,又:「你可知,这玉雕,了我万金,你为了成就你自己,赔上我一尊女玉。你说你该不该留我这里将欠的钱还清,才是个理?」
「嬤嬤,嬤嬤呀!」其中一小廝扯嗓大吼。「西域玉雕师的绝世作品,毁了!」
我还恍恍惚惚,怔怔地呆立于镜前,尚未能从镜里这双容纳星辰大海的睛移开目光,鴇母便踏院而。
我正拒绝,白虎却拦我的嘴。她说这柳行业她老早便想尝试,让我先应再说。我心想她活这么久也没几天是正正经经的,反正她自有神力,要怎么胡搞也有应龙善后,便依她请託,应了。
我如今是何人,我说不好也拿不准,便且看且走,「我本是那崑崙玉灵,原先还要潜修一个月方能修形,蒙玉雕师傅之手,助我塑形,这才提早破玉而。」
「两位,快先起来吧,星璨……对这些不是很懂,只隐约知,别随意跪人。」我决定暂且先装傻,看看碧何为。「不如,先解释,星璨的境?」
这么举到第叁天,我实在忍不住酸痛,便动了一,没想到这一动,却扯裂了玉石的外鞘,可怕的碎裂声响起,引得小廝呼天抢地叫人来救,碎玉鏗鏗鏘鏘掉了一地,落到最后,则是我自己从一般的玉壳中跌了来。
「你们带这位姑娘先去漱玉阁候着,我随后便至。」
唔,我能动了。
远传来一声女嗓,嗓慵懒,有些腻耳:「是谁,敢毁我重金买的玉女雕塑!」一条风华绝代的跨后,我看清声音的主人,年约莫四十几,双狐媚,不难联想她年轻时的态。她见到双直直盯着她瞧的我,扭着蹲到我面前,团扇起我的顎。
觉得自己牺牲可大了。
「嬤嬤,实在抱歉,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您宽心吧,我欠您的必然会还上。」
另一个小廝恶狠狠扯起我上臂,对我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知不知??」然他见了我的脸之后,便呆愣在原。
「你是何人,为何毁掉我的玉雕?」她虽慍怒,却耐着等我解释。
「嬤嬤,这妹妹是什么来歷?彷如天人一般。」如雪忍不住好奇,仍是问来。
「我这绝,便借给你使了。好生护啊,左右要在风尘之地过一段日,不艳压群芳怎么成。」
「如雪,快闭嘴,不该问的别问。」碧似乎是怕我说什么不得的话,忙让如雪住嘴。
门外两位年约二十的姑娘应声而,衣着一绿一白,想来着绿衣的是碧,而白衣的则是如雪。
「好姑娘,如此识大,嬤嬤不会亏待你的。」她起了,朝外呼:「碧,如雪,你们来。」
「碧,你在什么!」如雪却不似碧说得那般声泪俱,彷彿她也不知碧这是在唱哪一齣。
于是我便什么也没说,珠四打转在这小院里。
「是,嬤嬤。」碧如雪温婉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