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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第一次见面时，你看见了这样的我。

她的话到半路戛然而止。

“那边。”

视线，没忍住又多看了几，最后无奈地轻声失笑：“所以你又临时染了嘛，周一还得染回去。”

他顿了顿，顺手把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眉忍不住地微弯：“而且，还有一年呢。我们一起。”

当代社会，会看脸也是重要的生存技能。发现她神有松动，叶宵上缓缓举起右手，不无委屈：“你看。门夹的。”

大概是白天过了一场短时暴雨，晚上的天气尤其晴朗。

姜醒悦没好气：“还不是半决——”

叶宵问得小心翼翼：“好不好？”

姜醒悦皱了皱眉，轻拍了拍他手腕：“活该，谁让你自己不看准。”

叶宵：“那就去同一个城市。你要报哪里，跟我说……”

叶宵眉轻然一挑，笑眯眯地拖了音：“啊，所以你中午没吃饭。”

夺目的永远是一起并肩而行的时光，当无限漫的未来还未来到时，只跟旁人一同走好脚的路，抬拾星，低踏光。

叶宵转跟上她，并排而行，顺问：“中午忙什么？”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拉得很，渐渐叠在一起，像两座慢慢靠近的岛屿。

她犹疑了几秒，握手里的盒：“如果没法去同一所学校呢，我——”

尽人事听天命，他一直这么想。

姜醒悦转就走。

借着夜，姜醒悦脸肆意烧红一片。明明是很普通的两个字，我们。

叶宵挠了后脑勺，看着她笑也跟着笑：“这样找到你的成功率儿。”

“姜醒悦，别不理我了。我们没什么谁先谁后，在跑上永远绑在一起。”

习惯了有人快成了挂件，所有人也知他是四班姜醒悦的人形挂件，信息找不到他自动找姜醒悦；习惯了新找的一条放学路线，骑单车走坡简直人生乐事，跟他一起穿过风时，再多的烦闷也消散在了风里；习惯了在人多的地方频频回意识找他，而每次都能如愿；习惯了他帮她补课时带一瓶东方树叶，从嫌弃到离不开也只用了三一年；习惯了……把他们俩说过的话一变成现实。去到了同一所城市，虽然是把当年的flag一拆为二了，一清一北，但还是经常被北京的路灯照耀着，并肩走在很多很多条新路上。

“烦死了。我要走了，中午忙得饭就没吃，快饿死了。”

姜醒悦用肩不轻不重地撞了他：“还打了个加时来……”

姜醒悦后来习惯了很多之前很陌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