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无论她给的答案是什么,是好是坏,不多远,傅琛一定会亲自去听。
“我只是……”他顿了顿,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十七岁的,别扭的傅琛,很不习惯把这些话说似的,青涩又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好像总是比别人慢上一步。你好像总是看不见我。”
他温和平静地看着段天边,伸手抹掉她落的泪,“直到今天,在开车来找你的路上,我忽然发现我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阻止你走。”
段天边:“……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半小时前还一副很伤心委屈的样,搞得她难过半天,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毒哑了。
“嗯。”傅琛闭抱着她,抵在她发,因为吃完药有些困,慢吞吞:“亲完就没事了。”
十六岁之前的傅琛被外公教导先来后到的礼貌,二十岁之后,李女士教他在商场上杀伐果决,不择手段。
我想把你关起来(×)
医院的单人床并不宽,两个人本没法睡,好在有一张可折迭的陪护床,在傅琛的“委婉”提醒,原本想自己一个人迅速睡的段天边只好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地躺在傅琛旁边。
拖着一伤离开没有监控的地停车场时,傅琛开着那辆被人撞得破破烂烂的车心想,无论段天边给的是真心还是敷衍,他都愿意沉默无声地一并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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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都是住院的单间病房,走廊上偶尔有护士走动,脚步声也是放到了最低,但因为太安静,稍微有声音就会很明显。
“段天边,我你。特别,特别你。往后的几十年里我再也不会这样一个人了,我又笨又无聊,不会说你喜听的话,不知怎样讨你开心,但如果你现在也有一我,就吻我一吧。”
我去看了一座岛(√)
他们靠得太近,段天边难免束手束脚,记挂着自己梦不住嘴,叹气,“万一我又说梦话怎么办。”
*
病房里开了空调,哪怕两个人盖一床被也不会冷,但段天边睡觉喜翻,总担心会不小心压到傅琛上的伤,便离得远远的,半边都在被外,又被傅琛以“万一着凉就没人照顾他了”为由,单手拦腰抱了回来,在怀里卡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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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叫醒你。”傅琛说,“我怕你告诉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怕你想要回去。我偷偷去看了一座岛,那里很漂亮,天会有燕在那里筑窝,冬天我们可以坐在炉旁看雪,虽然岛上没有人,但我可以陪你慢慢喜那里。”
“没关系,经常睡一起就习惯了,我会当没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