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亮(2/3)

“……山上一缕烟，拘留十五天。”她捡脑里最先冒来的句说，说完就差咬了。

金星被云遮住，天上只有一月亮，分外圆。

他压来的时候，菖蒲幽幽的香气好像更了，从四面八方涌七窍，缠绕住魂魄，她了一气。

可是他好。

在那个久远的雨天，穿着红裙，蒙着面纱，坐在屋檐等他的新娘。

他的脖微微弯，鼻息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牙膏味，一粒晶莹的珠从发际落，掠过飞扬的眉尾，淡的角，来到颌骨，摇摇坠。

席桐眨了眨，如实说：“我想睡觉。”

孟峄在烟雾和月光中弓起腰，拂开她微的发，让那双泉般的睛正对自己，用手遮住她半张脸。

，在浴巾上：“帮我。”

席桐有了充分的理由：“哦，那么你想看月亮。”

席桐腹诽一句，想想他也帮她烧了，跪立起，拿巾包住他透的发，搓啊搓。

她用指腹上去，珠消失了，肤散发着温的气。

孟峄慢慢送着，哑声：“没人，放松。”

月亮落在他的肩，她伸手握了握，抓住一丝低徊的风。他的睫在风里颤，眉舒展开，廓被火光和月辉映得鲜明，像过松石的曲折山涧，带着一清冷的柔。

席桐手一缩，离开那片磁石般的肤，有些慌张地看向明亮的篝火。

孟峄了几，用嘴抚她的额：“是风。”

席桐的手覆住他的右颊，他的掌心覆住她手背，浴巾掉去。

那颗珠离她只有一丁距离，她鬼使神差地停动作，挨近了些，在里面看到闪烁的火光。

孟峄习惯了她跃的思维，波澜不惊，换了个问法：“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铺一张毯，烧一堆驱虫草？”

“我想回去……”她不安地偏过脑袋，被月光映得剔透的珠朝发声音的方向转，什么也看不见，太黑了。

草丛沙沙地窃窃私语，地上没有灯，天上的满月亮得刺，仿佛能照空气中微小的尘粒，一切无从遁形。她用手臂盖住睛，不去看他被浸透的脸，听觉却愈发锐，林里树枝嘎地一响，她呼立时一，夹裹得他寸步难移。

席桐沉着冷静地推测：“你想看星星。我手机里有《ting   star》，你要不要听歌应个景？”

草烧完，风乍起，火挣扎着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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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样。

他拉开她遮挡的手，“别怕，没人会来这。”

席桐微弱地叫声，脊背渗汗，薄薄的裙贴在地上，躯隔着野餐布陷松的青草。

孟峄把她拉到怀里：“那你想不想陪我看？”

两人无言地对视着。

树上的宿鸟低叫了一声。

一片云蒙住月亮，席桐连他的脸也看不清了。

“会有人……”

他吻去，把自己送给她，而缓，义无反顾，直至尽。

孟峄咬着她耳垂：“明天睡个懒觉，我让他们都不来吵你。”

很久之后，孟峄打破沉默：“你在想什么？”

孟峄抬起她的，让她看：“你看见星星了吗？”